朱大能、謝高球在節度使高發財麵前顛倒黑白,他們說誅邪赤心私通反賊,節度使高發財當即派手下大將高栗代前往朔州查辦誅邪赤心。
高發財要免誅邪赤心的職,要誅邪赤心把那個小孩交出來。
高栗代到朔州,他在誅邪赤心麵前讀節度使高發財的手諭。
高栗代的話音剛落,從誅邪赤心身後跳出一人。
那個人當時就火了。
那個人衝高栗代吼道:“你放屁!”
那個人一出現,把高栗代嚇一跳。
高栗代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敢這麼說話。
高栗代心說:剛才我說的那些話,是節度使高發財高大人手諭上說的話,也就是節度使高發財高大人說的話,你敢說節度使高發財高大人的話是放屁!
高栗代定睛一看,他見說這話的是一個白衣少年。
高栗代不認識那個白衣少年。
高栗代問那個白衣少年:“你是什麼人?”
白衣少年說:“我是誅邪赤心的兒子,我叫誅邪翼聖,那天打謝高球,救那個小孩的就是我。”
站出來的,正是誅邪翼聖。
高栗代說:“嗬!你還敢站出來!”
誅邪翼聖說:“我為什麼不敢站出來!”
高栗代說:“本來節度使大人見你年紀輕輕,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你還死不知該!”
******
高栗代說完後,他轉頭問誅邪赤心:“誅邪赤心,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誅邪赤心也感到情況有些不好。
誅邪赤心埋怨兒子誅邪翼聖。
誅邪赤心心說:你出來幹什麼?
誅邪赤心衝誅邪翼聖怒喝道:“退了下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是。”
誅邪翼聖退下去了。
誅邪赤心嗬退兒子後,他轉項向高栗代說好話:“高將軍,孩子小,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高栗代說:“我可以不和他一般見識。”
高栗代不願意把事弄得太僵。
高栗代來的時候,節度使高發財囑咐過他,讓他盡量別和誅邪赤心鬧得太僵,隻要能辦成事就行。
誅邪赤心見高栗代沒過於追究,他這才心情稍微舒展了些,誅邪赤心說道:“謝高將軍寬宏大量。”
高栗代說:“剛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節度使大人的命令,誅邪將軍……?”
誅邪赤心說:“高將軍,能讓我說幾句話嗎?”
高栗代說:“當然可以。”
誅邪赤心說:“既然能讓我說話,那就好。”
高栗代說:“說吧。”
誅邪赤心說:“節度使大人不該免我的職。”
高栗代說:“為什麼?”
******
這時,誅邪赤心講起了以往的事:
誅邪赤心複姓誅邪,雙名赤心,是沙陀人。“沙陀”是我國古代的一個少數民族。一開始的時候,沙陀族不受大唐朝廷管,後來大唐朝廷派人招安,當時的沙陀族部落首領叫誅邪骨咄支,誅邪骨咄支向大唐朝廷提了一個條件,你讓我們歸順可以,我們歸順後,我們也可以每年向朝廷交稅,但我們的首領必須出自我們自己人。大唐朝廷同意了誅邪赤骨咄支的條件,整個沙陀部落才歸順了大唐朝廷。
所以高發財要免誅邪赤心的職,誅邪赤心說不應該,因為當時說了,我們的首領出自我們的人。
按現在名詞說,這叫高度自治。
******
高栗代聽了誅邪赤心的那些話後,他又問誅邪赤心:“誅邪赤心,節度使高大人說的第二個事,讓你交出那個反賊小孩,你不會也不聽節度使大人的話吧?”
誅邪赤心說:“高將軍,請原諒,這件事我也很難做到。”
高栗代說:“為什麼?”
誅邪赤心說:“高將軍,你有所不知。你先聽我解釋,那個小孩才五、六歲,請問,五、六歲的小孩有何過錯?況且我也派人了解了,小孩的爹娘根本不是反賊。高將軍,放過那個小孩吧。”
高栗代說:“你的意思是,節度使大人說的兩個事,你一個都不答應了?”
誅邪赤心說:“我很難答應。”
高栗代說:“大膽!節度使大人的話,你膽敢不聽!”
誅邪赤心說:“我很難從命。”
高栗代說:“你可知軍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