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蕭何冷不丁地一拽,有幾枚銅錢掉落在地上。
“給錢就給錢,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蕭何沒好氣地懟著王恪禮,他絲毫沒有發覺他自己也抓著林芮的手腕。
林芮責怪的輕輕伸手打了一下蕭何,隨後彎腰撿著掉落在地上的銅錢。
在她彎腰之際,蕭何的眼神一下又一下地打量著王恪禮。
很快,林芮就撿完了地上的銅錢。
起身將所有的銅錢再次遞給王恪禮,“王大哥您就別再推脫了,您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過兩天來我們家裏吃頓飯吧。”
王恪禮可不想觸蕭何的黴頭來這吃飯,並未責怪蕭何無禮的舉動。他很有眼力見地不再推脫林芮的好意,拿著幾杯綿香露匆匆離開了。
自打剛剛那尷尬的一幕過去後,林芮已經半個時辰沒有理會蕭何了。
雖然她不明白蕭何在鬧什麼脾氣,但林芮覺得晾晾他總歸是好的,誰叫他無緣無故對友好的人耍脾氣的?
看著一言不發隻專注於賣綿香露的林芮,蕭何的心裏又湧上了一陣委屈。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蕭何如是想到。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自己連“舊愛”都算不上。
指尖觸及到飛濺出的滾燙綿香露,林芮麵上不顯,隻輕輕皺了皺細眉。
因為蕭何一直盯著林芮,所以他很迅速地感知到了她那微小的情緒變化。
等到綿香露一售而空後,還沒有等林芮開始收攤,躲在旁邊一直悶不吭聲的蕭何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他執起林芮的手,直直地盯著那嬌嫩指尖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回想起昨夜燈下繡荷包的身影,蕭何忍不住的氣悶心酸。
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溫柔地掏出藥膏給林芮手上的傷口上藥。
當然,如果要是能忽略他嘴裏陰陽怪氣的話,林芮可能會覺得非常感動。
“你就那麼喜歡他嗎?為了他把自己搞成這樣明明馬上要過生”
林芮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蕭何,“你說什麼呢?我喜歡誰了?”
上藥的動作停頓了一瞬,想起今天早上林芮和王恪禮的互動,蕭何心中的誤會變得更深了。
“還要我說出來嗎?林芮你真狠心,明明知道我的心思還在我麵前和別人恩恩愛愛,這也就算了,竟然還為他繡荷包他哪裏比得上我?”
聽到關鍵的“荷包”二字,林芮可算是明白了蕭何嘴裏說出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非常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林芮伸出拳頭錘了下蕭何的胳膊。
“你是傻子嗎?”
拽住林芮的手腕,把她往懷中一帶,蕭何低下頭目光沉沉地盯著林芮的眼睛。
“林芮,你覺得我是裝傻還是真傻?”
[你是真傻。]
男子的嗓音低沉性感,像鵝毛一樣調皮地搔弄著林芮的喉嚨。
難耐地咽下一口唾液,她用了巧勁從蕭何的懷中脫離。
用手遮掩住發燙的手腕,林芮神色淡淡地說:“你誤會了,當初幫咱們宣傳綿香露的老顧客就是張嬸,也就是王大哥的母親,很早之前,張嬸以為我未曾婚嫁就想把兒子介紹給我,但我拒絕了。”
聽到這裏,蕭何理清了一些事情但還是有些疑問,還沒有等他開口,林芮接著說。
“今天人家王大哥過來買東西,我想著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多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騙人家說我已經成親了,畢竟這流言也隻能蒙一蒙不熟的人。張嬸和王大哥都是好人,如果我不想做的事他們不會強人所難,可誰知道今天你竟然耍起了脾氣,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
林芮又對蕭何翻了個白眼。
聽到剛剛林芮所說的話,蕭何回想了自己今早的舉動突然感覺深深的愧疚,他蔫巴巴地垂下腦袋,嘴裏有些不情不願地道著歉。
“我錯了。”
看著蕭何那一副乖巧的知錯就改的模樣,林芮有些想笑。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我錯了。”
“什麼?”
“林芮!你耍我!”
黎文盛幾乎是一下朝就衝進了桂香苑。
惠太妃上前迎接,略為體貼地伸出帶有馥鬱芬芳的帕子擦了擦皇帝額角上的汗珠。
迷醉地聞著女人身上的體香,黎文盛的理智一步又一步地被欲望蠶食。
嬌嗔的推拒著男人的懷抱,惠太妃捏著甜膩的嗓子說道:“皇上~別這麼急嘛~您剛下朝先歇歇。”
女人軟綿的力氣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黎文盛的胸膛,他腦子裏的精蟲叫得更歡了。
衣衫半褪,水乳交融,聽著裏屋傳來的聲響,門外的未通人事的丫鬟萍兒雙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