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帝君登基,有太皇太後的扶持以及皇後的佐證。
依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還是有一個版本流傳得出來。
而且速度奇快,根本無人知曉其源頭在何處。
他的說法很簡單,也符合大部分人的心理。
那就是當今天子為了謀奪皇位,將所有人害死,而後嫁禍給了九王爺。
更有人猜測,說不定九王爺早已經死了,不然為何一年全天下的人都沒有找到他?
如今突然有九王爺的下落,更是傳出確切的消息說他已經在趕往皇城的路上,而且光明正大的行走天下,根本無所畏懼。
如此作派讓很多人更加傾向於第二種說法。
且不說他們如何討論?
此刻的皇宮氣氛也格外的緊張。
太皇太後臉色不甚好看,皇帝坐在她身側,有些唯唯諾諾。
這讓太皇太後更加的不悅。
千夙與其他幾人依舊是一身白衣坐在客位上。
“你喚我們來到底有何事?”
“楚離出現了。”太皇太後直言道。
“那又如何?你會怕他嗎?”千夙嗤笑出聲。
這個女人的算計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在他看來,這天下的男子也不過如此。
“你別在這裏說風涼話。”太皇太後起身輕蔑的掃了一眼皇上,“據可靠消息,他與千族的少主在一起。”
“你到底想說什麼?”千夙並不意外,顯然這些消息他早已經知道。
“我想說楚離既然站到了靈術師那一邊,那與我們巫族就是敵人。”
說到這裏太皇太後的話音一落,忽然皺起眉。
“你可知曉,他無懼任何的術法。”
這麼重要的事情,千夙自然是知曉的。
“他不正是你千方百計創造出來的嗎?”
“你說的沒錯,我是用了巫族的禁術,才創造了他,但是現在的他,早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
“所以,當初你才會讓那個女子去殺了他!結果並未如願。”
千夙細細分量,開始理這些事情。
“情勢不暢而已。”太皇太後並不承認自己的失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也有自己的執念,楚離一樣,香香依舊如此,你我也沒有什麼不同。”
這是她一直堅信的宗旨。
千夙曲膝起身,一邊搖頭道:“那你可知,你自己的心魔?”
太皇太後先是一愣,隨後變得麵無表情起來。
那張完美無匹的容顏竟漸漸的出現裂痕。
千夙轉身離開,沒有再逗留下去。
“少主,那楚離果真是個禍害,要不要我去?”
有人提議,殺了楚離斷絕一切的可能,他們巫族才能與如今的玄門一較高下。
否則,那個人隨時會威脅到他們。
“千攰敢光明正大的與他們走在一起,想必是得了某種肯定一切,等他們來皇城再說吧。”
千夙抬手,製止了他們接下來的說法。
“派人聯係千攰,我要單獨見他。”
“是。”幾人一驚,對視了幾眼,皆沒有多說什麼。
皇城的另一個方位,瑤池宮內此刻卻十分的熱鬧。
瑤池宮的主人是蕭貴妃。
自從一年前,仁孝帝薨,如今的睿王登位,仁孝帝所留妃子盡數被趕到了這一片。
吃住自然是不能隨意。
隻有瑤池宮,無人動其分毫。
蕭令月聽到九王爺將要回到皇城的消息時,她正站在窗口,纖纖玉指正捏著一枝花樹。
枝頭俏英粉,無意爭零落!
聞言,她的手一鬆,枝頭嬌嫩的花朵隨之一顫,而後簌簌而落。
偶起一陣微風,花瓣隨風飛舞,最後也不知飄向何處。
“他們,終於回來了!”
“娘娘!”
蕭令月回眸,一身素色衣裙,臉上未施顏色,卻絲毫不損她的風華與清貴,她赤足走過宮殿,來到軟榻前,側身躺下。
背對著回話的人,這才慢慢的開口,“春意,你主子可說了讓本宮如何配合?”
“娘娘!”春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是蕭令月的貼身女婢,也是隨她一同入皇宮的。
可她真正的主子,卻不是蕭令月。
“什麼都不必說,你隻需要告訴本宮,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主子讓奴婢帶話,睿王必須死!”
“好!”蕭令月伸出一根手指,揮了揮,示意她下去。
春意想說什麼,可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退下。
不多時,屏風後走出一個女子,同樣的身著華服,年紀很輕,可目光卻帶著邪魅之氣。
尤其是望著一個人的時候,那股邪氣幾乎透過她的嘴角溢到人的心裏。
讓人心中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