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後,薑皇夫生下一女,大皇女,
陛下忙於政務,賜名幽塵,未見。
十日後顏君發作,生下一女,二皇女。
陛下忙於政務,賜名燁顏,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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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宮。
十月前解開誤會後,君澤天便日日都像隻忠犬一般粘在玄月身旁。
除了早朝之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玄清宮中度過。
“卿歌今日乖不乖啊。”
“不許鬧你阿父,等你出生了,母親隨你怎麼鬧都行。”
玄月本是端坐著縫製孩子的衣衫,而君澤天單膝跪在他的麵前,傾耳在他凸起的小腹處,輕聲說話。
自從他有孕之後,便是如此了。
“小天,你也不膩。”有時候玄月都有些吃味了,他道:“也不知卿歌出生,你會不會將她給寵壞了。”
“有你在呢。”君澤天含笑道:“我負責寵她,你負責教育便是。”
“我與卿歌,都聽月兒的。”
玄月失笑道:“淨會耍寶,若是大臣們瞧見你這樣,還不得參我一本。”
“她們不敢。”
一年過去,大權都在她手中了,誰還敢欺負月兒。
“辛苦了。”玄月放下手中的繡活,摸了摸君澤天的發髻。
看著女子眼下的青影,便知她這一年來做了許多。
記得當初,大臣們都不同意他入宮,且還以子嗣問題參了小天一本,逼她就犯。
“你不去看看那…孩子嗎?”
“不去。”
玄月微歎,卻不做聲了。
那兩人,時時有些小動作,都被小天擋住了,如若不然,這孩子估計保不住。
而他的命劫也快到了。
因而想多做些物件,留給孩子,也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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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唔。”
君澤天聞聲,一激靈,睜開了眸子,忙側身問道:“可是不舒服?”
玄月滿臉冷汗道:“應是要發作了。”
“月兒,你莫要緊張!”
“來人,將太醫們都喊來。”又道:“把側殿的穩夫們也都叫來。”
“是。”
玄月淺笑著看向君澤天,道:“小天定會是個好母親。”
君澤天輕聲道:“月兒也會是好阿父。”
“月兒你莫怕,我在這裏陪著你。”
“好。”
到了這份田地,他也不想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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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盆血水端出去,慘呼聲越來越弱。
“月兒,不要睡。”
“月兒,往後再也不生了。”
“哇哇哇~”
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是個小皇女。
君澤天聽了這話,心微落下,道:“這孩子太不聽話,出生後我定要好生與她說說,你有多不容易。”
君澤天看著玄月慘白的臉,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陛……陛下。”太醫白著臉,顫抖著身子道:“貴君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