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江寧向她看過去,擰了擰眉後大步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裏?”
樂小米看到江寧,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踉蹌的跑過去抱住她就開始嚎啕大哭。
江寧完全傻了,前兩天她在炎煜煌醫院看到樂小米的時候,她雖然憔悴了些,但還不至於到現在哭的這麼絕望。
這幾天內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她發出這麼近乎於崩潰的哭聲?
“小寧,嗚嗚!”樂小米趴在江寧肩頭,哭的都快喘不過氣,“我好難過!”
她現在哪裏都不舒服,頭疼的似乎要炸裂開,不隻是身體上的疼,更多的是心裏上被壓抑的疼,難以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她的感情生活一直很純淨,可以說是空白的,在任何事情上幾乎都是一帆風順的,從來沒有碰過什麼壁。
這次是唯一一次,能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做哭的撕心裂肺的一次。
“你個二百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江寧覺得再這麼讓她哭下去的話,這家夥非得哭出毛病來,於是推開她,表情凝重,“說完了再哭!”
“我……我……”她我了半天,哭的都已經失了聲音,到底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江寧頭疼的抓了抓頭發,歎息一聲,“你先跟我進屋裏,什麼時候你平靜了,什麼時候再跟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樂小米捧著一杯水,喝了兩口,哭的嗓子都已經啞了。
“現在可以說了。”江寧坐在樂小米的對麵,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幹兒子還在我肚子裏,你想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嚇著他?你還到底要不要哭了?”
樂小米已經冷靜了很多,也漸漸的止了哭聲。
再被江寧拿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威脅,就更加不敢再情緒太過激動,真的嚇到江寧肚子裏的孩子。
“小寧,我不知道我跟厲封寒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現在很慌亂。”樂小米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前幾天他一直都沒有聯係我,哪怕我受了傷難受的要命,他都沒來安慰我一下。”
“然後呢,你有去找他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麼?”
“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出的那場車禍麼?”看著江寧點了點頭,樂小米才再度開口道:“當時我坐的出租車撞到的那輛車上,坐著的是厲封寒的父母,他說是我害死了他爸媽,他還說他後悔娶了我……”
“我靠五年前的車禍關你毛事兒!”江寧一聽這話,火氣一大,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什麼意思?他難道不知道當年你也差點因為那場車禍死了?”
樂小米搖了搖頭,她現在頭很疼,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根本沒有多餘的頭腦去想其他的事情。
江寧見樂小米臉色通紅,感覺出什麼不對勁,走到她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的額頭令她的眉頭緊緊的蹙起。
這麼下去這丫頭非得燒傻了不可,受了傷之後接連五天的不眠不休,再加上如此大的精神打擊,別說是樂小米,就是換了其他人都承受不住。
她的心裏也有火氣,厲封寒既然這麼不能好好照顧樂小米,當初的承諾都是扯淡的,那他就沒資格跟樂小米在一起!
“上樓去睡覺,你就是又傻又二,自己燒成這樣都不知道?”
給樂小米吃了退燒藥之後,江寧就撥通了季子翰的電話。
樂小米的心緒混亂,也說不明白這前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是問清楚季子翰厲封寒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如果他確定從此不會管樂小米,不想再跟樂小米在一起,那就別怪她。
江寧現在就是季子翰的天,又因為她現在肚子裏揣著一個,簡直就像是他的祖宗一樣,被供起來的那種,保證隨叫隨到。
江寧的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季子翰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絲毫沒有停留。
然後到了江寧公寓之後,江寧卻並沒有讓他進門,而是站在門口跟她說著話。
“媳婦兒,怎麼了?”季子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寧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你這麼匆忙把我喊來,有什麼事兒?”
“閉嘴,站好!”江寧揣著火氣,指了指季子翰,“我就是想問你,厲封寒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知道了?”季子翰張了張嘴,然後覺著自己問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廢話。
江寧跟樂小米的關係怎麼樣人盡皆知,可能她想起來唯一可以傾訴的人,也隻有江寧了。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江寧一聽他這句話,更加的冒火,抬手指了指樓上,“你看看你們把人給欺負成了什麼樣子?渾身是傷不說,現在還發著燒,在我門外哭了半天,活像一直被人扔了的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