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寧?”
“小米你現在在哪裏?”江寧的口氣是少有的慌亂跟焦急,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女漢子一樣的江寧,能用這種哭腔跟她說話,幾乎是沒有的事情。
“我在吃飯,怎麼了?”樂小米正色起來,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禁趕緊勸慰道:“你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你趕緊來江城醫院,澤愷出事情了!”
“什麼?”樂小米一聽,趕忙站了起來,連麵也不吃了,“你別著急,我馬上到!”
“怎麼回事?”見樂小米這麼匆忙,連飯都不吃了,厲封寒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
“小寧說澤愷哥出事情了,聽她的口氣,似乎挺嚴重的,我現在必須馬上過去!”說完就要往外走。
厲封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也順勢站了起來,拿起外套。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啦!”樂小米搖了搖頭,也不想麻煩他,畢竟他手頭上的事情也不少,“我自己打車去就可以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厲封寒的麵色冷了冷,沒想到樂小米會拒絕他。
“這杜澤愷到底是何方神聖?讓著倆丫頭對她都這麼上心?”季子翰摸了摸下巴,暗暗的思考。
江寧也是,在跟他見麵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提一下這個名字,所以他印象才頗深。
江寧喜歡這個杜澤愷,他看得出來。
那樂小米呢?
他偏頭看厲封寒的麵色並不好,很顯然是在憋著氣。樂小米的心思就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她對那個杜澤愷,應該是與對待朋友的感覺無異。
但厲封寒還是覺著堵心,她還是跟他太過生疏了些,把他當做外人。
“子翰,我很差麼?”
這麼驚悚且對自我抱有深深懷疑的話,從厲封寒的口中說出來,的確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些。
厲封寒可一向自信且自戀的要命,如今居然懷疑起自己來了。
“哥,我覺著你已經沒救了。”季子翰將麵塞進肚子,滿意的揉著肚子站了起來,然後十分真誠的拍了拍厲封寒的肩膀,表示歎息。
厲封寒眯了眯眼,雙眼中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樂小米雖然笨了一些,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但身為一個男人來說,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杜澤愷落到她身上的目光,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他也不例外。
可那小女人絲毫沒有要與其他單身男人保持距離的覺悟,讓人甚是頭疼。
樂小米很快就到了江城醫院。
幾乎是跑著進去的,剛巧在大廳的取藥付款區見到了江寧,連忙半跑了過去。
“小寧!”
江寧的眼圈兒到現在都還是紅的,顯然是被急得不行。
見樂小米來了,她一把抱住了她。
樂小米不住的在她後背輕拍著,表示安慰。
“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跟我說說!”樂小米也挺著急,對杜澤愷現在的情況很是擔憂,“澤愷哥怎麼會跑到醫院來了?”
“還不是他打的那個官司!那種案子根本就不能接,即便接了,哪個律師不知道不能贏?可他非得強,跟他們抗衡,官司贏了,他卻被人找了一群人給打了一頓,骨頭都打斷了!現在還在昏迷不醒的!”
現在想起她看到杜澤愷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模樣,都有些微微發抖。
她江寧什麼場麵沒有見到過,可卻唯獨是第一次見到杜澤愷這麼狼狽的模樣。
“被打了?誰這麼大膽子,連律師都敢打?”樂小米詫異的瞪大了雙眸,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人,那些人眼裏難道都沒有王法的麼?
“有人跟他們串通一氣,他們當然有膽子!”一提起這個來,江寧就滿肚子都是火。
這件事情要是沒有炎煜煌默許,誰敢膽子大到這個程度?
雖然她很想衝到皇騰去跟炎煜煌理論一番,但她明白,皇騰,江家還是惹不起的,萬一真觸到了炎煜煌的底線,江氏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哪怕是為了他的父親,她也不能拿江氏的未來去賭。
“誰跟他們串通一氣?”
“嘉欣那邊的工程,是隸屬皇騰國際的,因為意外造成員工工傷,嘉欣承包商卻說是員工自己的責任,不會承擔相應的責任,所以那員工家屬就將嘉欣背後的負責人告上了法庭。現在官司打贏了,他們又氣不過!”
“皇騰國際?”樂小米突然捏了捏拳頭,“你的意思是說,背後默許的人,是炎煜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