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靜海知道玉婉是怕自己日後會納妾,他雖然還沒有成婚但已經暗下決心絕對不納妾,和嬌嬌攜手餘生足矣,但他沒有跟玉婉承諾保證什麼,他希望用自己的興動來證明。
年底冷紅綃才從獨孤島到了上京,來了後她才知道獨孤靜海的婚事已經定下。
“母親;您是不是生孩兒的氣沒有於您和父親支會一聲婚事就定了?”獨孤靜海小心翼翼的問。
冷紅綃把端起的茶盞輕輕放下,然後深深凝視了獨孤靜海一會兒後才開口;“你的婚事我和你爹爹不會插手的,隻要你娶的姑娘是你真正喜歡的就好了。你爹爹這輩子把所有的情都給了你玉姑姑,我希望你能把你所有的情都給於你的妻子。”
獨孤靜海道;“母親放心,兒子會好好愛護嬌嬌的,兒子會和她一起好好孝順您和父親。”
冷紅綃欣然一笑;“石頭;你父親不回京於咱們團聚了,九皇子有些體弱多病,你父親帶他去了四季如春的大理國,可能會在大理國呆個一年半載,你如果想念他就寄一封錦書去大理國,告訴他你已經定親的好消息,也讓他跟著歡喜歡喜。”
獨孤靜海忙頷首。
次日,冷紅綃就讓人去魯國公主府把嬌嬌請到了獨孤王府,她雖然見過嬌嬌,但印象不深刻,她想仔細的了解一下這個要跟獨孤靜海過一輩子的姑娘是個怎樣的人。
半個時辰後嬌嬌就到了獨孤王府,很快就到了冷紅綃住的鬆竹院。
天氣晴暖,冷紅綃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微風過處,不遠處的竹葉在沙沙作響,宛如一支輕快靈動的曲子。
院門開啟,一個身穿藕色襦裙的少女邁著輕盈的腳步翩然而至。
嬌嬌到了冷紅綃的輪椅前忙朝上深施一禮;“嬌嬌給舅母請安。”
雖然南風沒有給冷紅綃妻子的名分,但她被皇帝封為獨孤王太妃,也算是南風名義上的妻子。
冷紅綃仔細打量了站在麵前的嬌嬌一番後才開口道;“到我身邊來,我仔細瞧瞧。”
旋即嬌嬌就到了冷紅綃麵前。
冷紅綃握住嬌嬌的手然後更加仔細的上下打量,十二歲的嬌嬌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身材修長,麵容秀麗,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滿是少女的純真,櫻桃小口不點自紅,一顰一笑間透著豪門閨秀的溫柔於端莊,這樣的嬌嬌雖然少了些許小家碧玉的生機活力,但卻更加的賞心悅目。
等冷紅綃把嬌嬌的手慢慢鬆開口才問;“你日後嫁了石頭就得和他一起侍奉我這個不良於行的廢人,你可願意?”
嬌嬌道;“舅母;我和子熙表哥侍奉您是應該的,我知道您雖然不良於行,但您並不比我們這些腿腳利落的人遜色,隻要舅母不嫌棄嬌嬌愚笨就好,舅母也知道嬌嬌是爹娘唯一的孩子,自小嬌生慣養。”
嬌嬌的一臉誠懇讓冷紅綃頗為喜歡;“嬌嬌;我相信你能作好獨孤家的兒媳婦,石頭能娶到你是他的服氣。”
為了表示對嬌嬌這個準兒媳婦的認可冷紅綃就把自己貼身佩戴的翡翠手鐲脫下來送給她當見麵禮。
時間一晃就到了仁和十年。
一元複始,萬象更新。
春意漸濃了,冬的寒意在一點點的散去。
月底紅玉就要生產,而今到了關揵時刻,也到了她最為艱難的時候,渾身浮腫,雙腳腫的更是厲害,走路都困難了,浮腫的地方用手稍微一按就會出現一個大坑。
轉眼到了上元節,因為身體不方便紅玉自然沒法出門看燈了,蕭思成就在家裏陪著她,幾個孩子除了雪梅之外都出去看燈了。
雪梅是幾個孩子裏性情最安靜,也最貼心的一個,如此紅玉就不得不對小丫頭格外偏愛一些。
雪梅看到紅玉腳浮腫的如此厲害既心疼又害怕;“母親;女子懷孩子太辛苦了,女兒以後不要嫁人不要生孩子。”
麵對小丫頭孩子氣的話語紅玉婉然淺笑道;“梅兒;等你以後碰到了心悅的男兒就不會這般想了,孕育孩子的確辛苦,但是能為自己心悅的男子生養子女也是幸福。”
這些話十歲的小雪梅還是有些聽不懂,小丫頭一臉的茫然,一旁的蕭駙馬微笑道;“梅兒;你還小,等大一些了你母親適才的話你就明白了。”
雪梅臉上仍然滿是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大了難道真的就會明白母親適才的話嗎?對於長大以後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雪梅還是滿心的未可知。
雪梅跟蕭駙馬一起作孔明燈,很快就作好了兩個,然後父女倆就一起出去放孔明燈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