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明達出來,幾乎同時,那些糧食都湧向了災區,而之前沒有署名的粥棚也掛上了明達的旗號。
他們做的救災工作,自然不可能把功勞交給陳遠。明達的救濟糧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大聲嚷出自己是“征北元帥辛明達手下”,特地前來救災。
“沒人製止你們嗎?”
辛明達擺擺手,“他們哪有時間來管這個,不說災情,就是境內的那些盜匪都抓不過來。不過這次,還真的是多謝你了。”
即便是明達他們的反應很快,但還有小部分的地區,因為糧食進去的不夠及時,出現了大麵積的死亡。
死亡,就帶來了瘟疫。
不過辛好平樂早早地就準備了好幾種藥方,在明達到達那邊之後,立刻找來了那些大夫。
改進藥方,試藥,推廣,不過十幾天,瘟疫就被控製了下來。
“就因為這件事,嫂嫂你在那邊可是被稱為活菩薩,我們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準備給你建廟了。”
平樂連連擺手,臉上通紅通紅的,像熟透的桃子,“哪能給我建廟,受不起的!”
明達拉住她的手,“我也勸過,但是勸不住,你救了他們,受一下香火確實也沒什麼。”
平樂這才點了頭,沒有再去糾結這件事。
“災情的事情,基本上也就結束了,但是下半年?”
災情有兩個方麵的問題,一就是解決受災地區的溫飽問題,二就是解決受災地區接下來的生產問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下半年的時候,災情緩解,土地肯定要重新栽種。
在收獲之前,明達他們還要解決種子,以及所有人的溫飽問題。甚至還有災情過後,所有經濟的重啟。
事情很多,也有很多是明達這個身份不能做的。
“我想事情也該要結束了。”
平樂從自己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推到到了桌子中間,“這些......是太後給我的,你們看看吧!”
秦瀚宇等人都圍上來,明達掀開盒子,將裏麵的東西展示在了眾人麵前。
裏麵是一個白瓷做的小瓶子,還有就是一封信和一個小冊子。
平樂看他們已經看起來,瞧著桌子解釋起來,“這個冊子是先皇的脈案,隻要是學過醫都能看出來,他前麵的脈象還算平穩,但是後麵卻中了毒。但是因為很早之前就發現了,所以一直在解毒,在駕崩的前一天,脈象還算穩健,絕對不可能猝死。”
纖細白皙的手指了指那個瓶子,“就是這種毒藥。”
拿著瓶子的辛成倫連忙將瓶子丟回了盒子,平樂好笑地看了一眼,“放心,隻是解除是沒用的。”
她又看向秦瀚宇手中的信,“這封信就更簡單了,是先皇寫給他那禦醫的,基本就是說,如果他死了,那一定是陳遠幹的。禦醫一直是太後的人,所以這些東西就到了她手中。”
辛成倫看著那些東西,突然蹦了起來,“嫂嫂你是說,陳遠殺了他爹?”
平樂看著靠在柱子旁的荊克,微微頷首。
明達將那些東西收了回去,掃視一圈,“這件事,先不要說出去。”
幾人鄭重地點頭,荊克倒是轉著小刀問道:“你們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不簡單,若是說出去,那麼朝中大部分的朝臣肯定會站在他那一邊。
“你會嗎?”
荊克低頭不說話,而後收起自己的小刀,笑道:“好吧,不會!不過我有件事......”
“沒有做錯事的人,我們沒有任何必要為難她。”明達指了指秦瀚宇身邊的空座,“說完了,就來看看這些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