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
消失已久的裁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出來,他吹響了哨子,示意本回合結束。
我回到角落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將嘴巴裏的牙套吐了出來。老黃爬上擂台,一臉憂心忡忡,似乎有話要和我說。我見他這樣,喘了幾口氣問:“怎麼了黃叔?”
老黃衝我使了個眼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張總和肖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場外,兩人站在剛才來的那兩個女子身邊,有說有笑。
“那兩個女的,是陳越的女兒……”
“陳越?”我有些不明白。
老黃也沒和我解釋,接著說:“阿錦,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張總讓我告訴你,等下你隻能輸不能贏。”
“什麼?!?”我一愣,死死的盯著老黃:“你說什麼,黃叔……”
老黃無奈的歎了口氣湊到我耳邊說:“這是張總的意思,隻要你輸了,腿沒事,錢也不用出,到時候張總答應給你的錢也會給你。”
我一臉錯愕,這是唱的哪一出?之前張總還一副恨不得把肖賈吃了的樣子,如今兩人又和好了?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朝著場外的那兩個女子看了幾眼:“是因為她們?”
老黃笑得有些僵硬,點了點頭:“聽說陳越的大女兒已經和肖驍準備訂婚了,肖賈不希望自己兒子在未來媳婦麵前出醜……”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有些不甘心。看來根本就隻是把我當做了一枚無足輕重的棄子,為了一點點所謂的麵子,居然可以這樣!我慢慢的似乎想通了,可能一開始肖賈不肯和張泉低頭,所以就讓自己兒子弄了這次決鬥的事情出來,如今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隻能想出如今這法子來了。
怪不得張泉如今看上去春風得意的,這貨肯定私底下又不知道從肖賈那邊拿了什麼好處。我看著不遠處正在休息的肖驍,心裏不由有些嫉妒。媽的!我怎麼就沒有個有錢有勢的爹?
再次吹響哨聲,我已經徹底喪失了鬥誌。肖驍似乎覺得我已經透支體力了,一臉囂張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朝著我猛揮拳頭。我護住頭,牙齒咬得死死的,任由他瘋狂攻擊。
我心裏很亂,也有些心不在焉,這時肖驍找到一個空擋一個下勾拳直擊我的下顎。這一拳打的我天旋地轉,一下給我打懵了。
“砰!”一聲,我臉狠狠的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牙套也不知什麼時候從我嘴巴裏飛出去了。
……
回去的路上,張泉一句話沒和我說。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些昏昏欲睡,老黃把張泉送到別墅之後,便帶著我去了醫院。
“阿錦,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心……有時候做人就別太較真,隻要人還活著,還有飯吃,總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老黃苦口婆心的說著。
我點了點頭苦笑的看著他:“黃叔,我沒事……”
“唉,沒事就好,這張卡是張總讓我給你的,這是你應得的。張總還說,讓你好好養傷。”
接過老黃手裏的銀行卡,我讓老黃在路邊停車:“黃叔,我這點傷沒事,就不去醫院了,你也別送我了。”
下車之後,老黃讓我自己小心,一臉無奈便開車走了。
我表麵上看上去沒事,可我心裏已經把張泉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了!媽的,那狗日的一開始就沒安什麼好心。一想到肖驍那得意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我阿錦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第一次打比賽,就打假拳!媽的!
隨便找了一家診所把傷處理了一下,我忽然之間特別想喝酒。打電話給沫沫,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喝酒,她說她在上班。剛掛完電話,王辰柔居然來電了。
“王姐。”
“阿錦,你現在在家麼?”
“還沒有,正準備回去。”
“那好,你過來開車送我一下。”
“哦……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裏其實很不情願的。想了想算了,就算張泉再過份,至少他遵守承諾了,如今我也不好直接走人。打車趕去了別墅,我發現張泉並不在家,王辰柔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個高腳杯正在喝紅酒。
“王姐,要去哪?”
王辰柔見我來了站起來拿起隨身的包,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到了你就知道了,去開車吧。”
張泉有三輛車,一輛大奔,一輛寶馬,還有一輛法拉利。平時老黃和他出去基本都是開大奔,至於寶馬和法拉利估計就是買給王辰柔的。我就納悶了,這王辰柔又不是不會開車,都這麼晚了居然還把我叫過來當車夫,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