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阿爾輕輕把她放到地上。
“……沒……”情緒慢慢平複下來，伊莉斯開始有點不好意思，“謝了……抱歉我以為你是鬼……”
“沒關係隻是小事，你也……”
“就算是，你也是一個很好的鬼了。”
“……不用客氣|||”阿爾冒汗，這是哪門子的說法？鬱悶的時候伊莉斯又驚呼起來，當然這次聲音小多了，“又怎麼了？”
“我的天……”隻見她沮喪地捧著手電筒的殘骸，“摔成這樣子就算JJ在也修不好了。”
JJ應該是她的朋友吧，阿爾想著向她伸出手：“不如我來幫你修吧。”
裏麵的零件全部碎裂還能夠怎麼修？！聽得出阿爾相當有誠意，於是伊莉斯半信半疑地把殘骸交給他。隻見阿爾雙掌一合，光芒從指縫透出來，當他重新攤開手掌時伊莉斯看到一個嶄新的小電筒。
“……我沒有眼花吧……”好半晌伊莉斯才相信這是事實，她呆呆地看著阿爾，“沒想到……你會變法術……好厲害。”
“不是什麼法術了……你幹什麼？！”阿爾正說著，冷不防伊莉斯伸手掀開了頭盔。
“讓我看看到底有什麼機關……空……空的……怎麼會……”伊莉斯又重新仔細看了一次，是真的！身體不由得顫抖，感覺很複雜，沒錯是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終於，她退開一點坐下，緊緊握住扶手大口地喘氣，內心努力在叫自己冷靜。
“……抱歉嚇到你了，”阿爾重新把頭盔戴好，“請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伊莉斯點頭，腦袋裏回憶著靈異小說中近似的情節，“那你原來也是普通人吧？”
“……嗯……”沉默良久，阿爾點頭。
“那你好端端一個人怎麼變成現在這模樣了，”伊莉斯似乎已經完全鎮定下來，“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例如走在街上時忽然被花盆砸中腦袋，等醒過來靈魂就到了這副盔甲上麵。”
“不……我變成這樣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伊莉斯不懂。
“……我們隻是想再次看到媽媽的笑容而已……”阿爾抱著膝蓋，頭靠在上麵。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我很小的時候媽媽生病去世了，我和哥哥想通過煉金術煉成媽媽……”
伊莉斯安靜地聽著，那麼他剛才用的就是煉金術了吧，想不到亞美斯特利斯沒有電腦，手提電話和電視，倒是有這麼一種技術……
“那你們……失敗了……？”她試探著問。
“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確實錯了，犯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阿爾又一次點頭，“為此我失去了整個身體，哥哥失去了左腿，而你現在所見我的靈魂是哥哥用右手換回來的。”
“……但是即使重來一次你們也會這樣做，”伊莉斯說著攤開雙手手掌讓阿爾看，“上麵是不是很多細小的傷痕？媽媽去世的時候我才4歲，我完全相信大人們說的隻要堅定地在心裏許下某個願望不斷疊幸運星就會實現，這就是那些紙條劃出來的痕跡，我一直沒有停手就算劃傷的地方沒有愈合也不顧……直到我明白願望根本不可能實現為止。結果我的手現在變得這麼難看，我很傻麼？”
“我想……你隻是愛你的媽媽而已……”阿爾想了想。
“這就對了，你和你的哥哥也一樣呀，隻是太愛你們的媽媽，太思念她而已。”伊莉斯打斷他，“這種情感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沒錯是那樣呢……”
“至少你還有哥哥呀，而我……”伊莉斯低頭開始把玩手電筒開關，忽明忽暗間她那一抹苦笑不管誰看到都會感到心痛，“就要慢慢地學會怎麼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