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家人呢,連他們的生死都不知道,或許有的時候地獄裏太亂,他們的錢物並不會直接發給家裏,所以他們的家人有時連飯都吃不起,或許誰的漂亮的妻子,在某一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某個高層所霸占了,這些你都知道麼?”路西法笑著,臉上帶著嘲諷。
“但是你說的很對,我哪怕不為我自己想,我也要為我的下屬著想,地獄裏太忙了,忙的我都差點忘記了我的身後,那所謂的天堂,其實也是一個地獄了,一個黑不溜秋,掉進去就爬不出來的地獄了。”路西法笑著,笑的甚至有些放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阻攔他,也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他。
這不是編造的故事,這種事情,哪怕是他們偶爾也會看到,那些在地獄中死去的士兵,他們的妻子受人淩辱,子女被人欺負,似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或許早就應該管了,但是每一次拖著拖著,都會讓他們忘掉。他們並不是故意忘掉的,因為他們是真的忙,有的時候覺都睡不了,他們有的就隻是片刻不停的戰鬥。
“所以我早就該為我的兄弟們報仇了,但是我卻一直拖到了今天,拖到了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才猛然想起我原來已經拖了這麼久了,嘿嘿...罪過...罪過啊。我的罪,最後果然還是還到了我身上啊。”
路西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過叔叔,謝謝你提醒我,這一次不止是我的仇,我兄弟的仇,我都要一並討回來,他們在地獄裏拚死拚活的戰鬥,而他們的家人在身後卻任人欺淩,這些都是我留下的過錯啊,所以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攔我,哪怕是神父也絕對不行。”
“但是殺戮永遠都不能解決一切不是麼?”男人看著路西法,他終於承認路西法變了,不再是當年那個稚嫩,還有些倔強的青年了,他學會了思考,學會了反駁,而不是一昧的頂著頭蠻幹。
“是啊,殺戮永遠都不能解決一切,但是威懾卻可以。”路西法看著男人,“舉個例子,如果我把他們抓起來,就如同監獄裏的那些殺人犯一般,十年之後把他們放出來,他們能做的依舊是殺人,而且殺人犯在監獄裏隻會認識更多的殺人犯,他們出來之後隻會殺更多的人,所以不要說什麼寬恕了,殺了他們吧,那些畜生是不需要寬恕的。”
“我們是地獄裏的軍人,需要寬恕他們的是神父,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殺掉他們,然後讓神父送他們去地獄,然後再殺掉他們。”路西法眯著眼睛,“叔叔,記住一句話,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需要被寬恕的,與其說要寬恕那些畜生,我倒更寧願寬恕兩個地獄裏為了陽光而拚命往上爬做著鬥爭的魔鬼。因為他們跟那些畜生比起來,那些魔鬼更有活著的資格。”
說完,他從腰間拿出一塊翠綠色的石頭,神力注入其中,那邊很快浮現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倒影,“老二,帶著兄弟們上來,記得帶著我櫃子裏那三個黑皮本,兄弟們的仇,是時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