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琪趴在汪眾的肩頭,羞赧過後,卻莫名地生出一股奇怪的安全感。
好像,隻要她還在這裏,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誰也不能傷害到她。
而且,認真地感受了下,一點都沒有被磕到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她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家夥口口聲聲說不管她,到頭來,卻是為了她千裏跋涉。
他不會真的要打自己的主意吧?
那我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謝文琪,你瘋了嗎?當然是不行,這有什麼好想的。
汪眾就沒有謝文琪這樣的閑情雅致了,還能夠胡思亂想。
他現在可是迎著龍組他們的槍口,向著他們走過去啊。
龍組的收繳行動,不可謂不大豐收,一排槍口,清一色的靈修槍。
“汪眾,你要做什麼?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裏的?”
二胖憤怒地朝著汪眾吼道。
汪眾揚手打了個哈哈,隨即轉到旁邊去:“那啥?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路過的,走錯了,走錯了,實在對不起。”
然後,他就在龍組等人瞪目結舌的注視下,從旁邊溜了。
他自然不是真的溜了,隻是要先把女人交給獵狗他們。
“我不走!”謝文琪落地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什麼,當即大喊大叫起來。
“你再說一次?你別以為你現在這樣,我就治不了你了!”汪眾根本沒時間應付這個女人的胡鬧,大眼睛一瞪。
“我……”謝文琪嚐試了兩次,還是不敢說出第二個字。
待獵狗他們把她拷住,把她帶走,她才大罵道:“汪眾,你就是一臭牛虻!你魂淡!”
汪眾聳聳肩,無所謂地轉身,反正確實打過了,這名頭也算名副其實,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徐徐走了回去。
二胖反應過來,已經帶人追了過來。
“汪眾,你給我站住,你以為這裏是哪裏?是你能進就進,能走就走的地方?”
汪眾無懼被人圍住,正好減輕一下獵狗他們的壓力,讓他們順利地溜走。
他迎向二胖,親熱地拍了拍二胖的肩膀:“那你來說說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啊?我還真不知道呢,你知道的話,告知一聲?”
二胖一巴掌就要把汪眾連手帶人打飛,當然是異想天開,做不到的,目送汪眾從容地退了開去。
“汪眾,你不要太過分了!”二胖咬牙切齒地發出警告。
真要打起來,二胖並不怕打不過汪眾。
隻是,現在這個節骨眼,真的不是分神對付汪眾的好時候啊。
“我過分?小肥叔叔?難道不是你過分嗎?你們連這裏是誰的地盤都沒搞清楚,就隨便往裏闖,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汪眾學著木知非的稱呼說道。
那個女人,總算不在了,十有八九給他打到不能不做手術去了。
聽得這個稱呼,二胖想起了木知非。
想起木知非,對汪眾的態度就更加矛盾複雜了。
從木知非的角度出發,他跟大胖都是對汪眾有點感激的,要不是汪眾的所作所為,恐怕直到現在,木知非還不願意去做手術呢。
但是拋開這個不說,二胖是恨不能將汪眾繩之於法的。
“哦,忘了呢,你們有那個證件,根本不需要管這裏是誰的地盤。身份一亮,直接就可以闖進來。管它粗魯還是溫柔,事後也不用補償,更不用負任何責任的。真好!”汪眾禁不住譏諷道。
“汪眾!”二胖已經是有些怒不可遏了。
這時候,大胖走了過來。
大胖搭了下二胖的肩頭,示意其他退下,就他們兩個跟汪眾談談。
大胖讓汪眾壓住火氣,此時跟汪眾開打,於事無益。
大胖不帶什麼感情地說道:“汪眾,人我們讓你救走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走了?”
“應該走了嗎?也許吧,不過,我不管應該不應該的,我還不想走。”汪眾笑著回道。
談判,太過著急,是不行的。
而且,對方也不是那種真誠的家夥。
一上來就什麼都擺出來,人家隻會當你不存在。
大胖拉住二胖,站在前麵來:“汪眾,為什麼不幹脆點?說說你還想要做什麼。”
汪眾等的就是這句,隨即熱情地摟過大胖的脖子,煞有其事地在大胖耳邊說道:“其實吧,我是來幫你們的。”
大胖揚了揚手,讓二胖放輕鬆,他沒有事,汪眾並無意對他做什麼。
大胖皺了皺眉頭,語氣還是保持著平靜:“幫我們?怎麼幫?”
與其跟這個家夥鬥嘴,還不如先順了他的意,看看他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