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趙南敬樂二
兩人還未到後院便聽到一陣鬼哭狼嚎,及到了跟前,一臉震驚的看著一堆幾乎認不出模樣的孩子。慕白一身衣服被扯的破爛,臉上都是灰,若不是糖糖一身紅衣站在慕白身邊,敬樂都險些一時找不到她。
敬樂朝著夫人微躬身:“夫人”不知為何,敬樂自小便對她生不出好感。每每見到隻是行個禮。
雲帆衝著正在哄孩子的婦人道:“這是怎麼回事?”本來在哭的孩子被他嚇得哭得更厲害了。
敬樂道:“爹先別發怒。”走至那倆小人身邊,兩人神色極是坦然,敬樂看到糖糖脖子後有一處血印,忙拿出帕子心疼的問道:“很疼吧?”
糖糖似是不高興,嘟著嘴不說話。
“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聽到稟報我就過來了,夫君先別生氣,客人都還在廳裏”
雲帆看向自己長子雲珩:“珩兒說。”
雲珩嘴角好似還有一絲紅腫,看著自己威嚴的父親,惴惴道:“今日娘過生辰,族中近親都來給娘過生辰,娘便要我照料這些堂兄妹,帶著他們玩耍。”
說著看了糖糖一眼:“糖糖恰巧也來了,大家夥便在一處玩耍。誰知大家跑到了祠堂裏,祠堂今日的管事又恰巧不在,糖糖看到供桌上的東珠便拿了下來,雲盛哥哥看見了便讓她放回去,兩人起了爭執,慕白護著糖糖,便,便打起來了。”
看到糖糖倔強的眼神,敬樂忍不住道:“一顆珠子而已,”那位雲盛擦著臉上的灰,不大的年紀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一顆珠子而已,趙南敬樂你一個寄人籬下的侍衛之子知道什麼是東珠嗎?”
雲帆臉色一變猛喝道:“你閉嘴!”雲盛從未見過雲家少主這般發怒,嚇得一哆嗦。
敬樂雖從未聽過這些話,可太外公這些年對他的教導使得這些話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怒意,因為他真的很如他親娘那般希望,很快樂的在清涼山上長大。
哪知糖糖衝上去衝著他膝蓋就是一腳,未曾想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敬樂從未見過糖糖那般神色,小小的一張臉上無一絲笑意,眼睛似是寒冰,隻聽她喝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我敬樂哥哥?他乃是太祖血脈!他的親生母親是先皇親封的縣主,他的親舅舅是當朝的廉郡王!”
冷冽的童音響徹院中每一個角落,直擊敬樂的心上,雲盛被她神情嚇得一呆,卻還是嘴硬道:“長輩都說了,那東珠是禦賜之物。”
一旁的雲珩道:“是啊爹,祖父都不讓動那珠子。那可是”雲帆一眼掃過去,他咽下了未說完的話。糖糖看著為別人說話的雲珩,眼中卻黯淡了下來。走至敬樂身邊,開口道:“敬樂哥哥,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這就回家。”
“糖糖敬樂先別走,先聽著。”雲帆的聲音中帶著怒氣,看著那一堆的孩子。
“我今日便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這群在元州城稱王稱霸的孩子們知道什麼是天差地別?”
一群帶傷的孩子更是惶恐不安。膽子小的又開始哭起來。
“夫君,孩子還小,你別”
“此事你別插手”
雲帆抬手指向敬樂,衝著他們道:“雲盛你說敬樂是侍衛之子?”那位喚雲盛的低頭不語。
“我看你們真是在元州野慣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雲盛你說雲珩身份如何?說!”
他不解其意,惴惴道:“珩弟身份自然尊貴,嬸娘是縣主,將來又會是雲家的繼承人,”
雲帆毫不客氣的說道:“敬樂親生母親一樣是縣主,他不但自小隨玄晏老先生讀書,他還是元令軍的繼承人,你這麼大了該知道元令軍了吧?”
他刷的抬起眼,驚愕的看向一臉淡然的敬樂,元州城誰人不知元令軍,他竟然?
“還有,那東珠怎麼了?糖糖怎麼不能拿著看看了?”
糖糖牽著敬樂的手,接到:“我就是看著有些眼熟”敬樂很清楚的看到爹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糖糖看著眼熟不錯,因為那本就是你娘當年送與我雲家的。”一群孩子聞言,更是驚懼,原來在他們以為無上榮光的貴重之物竟出自她家。
雲珩瞬間看向自己的娘:“娘,”
“你爹說的不錯,是郡主贈與雲家的。”年少的孩子好似有一些不甘心,急道:“不是說那是大伯,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