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熙元年八月,興宗皇帝端坐在大帳中,皇妃本該在頭三天就該臨盆,沒有想到一直熬到現在還沒有誕下龍子,加上連綿不斷的陰雨天,現在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外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帳篷簾一卷,一個髡頭卷發的半大小子跑了進來:“恭喜皇上,皇後生了一個小皇子。”“是麼。”興宗皇帝接連幾日的鬱悶一掃而光,一下蹦了起來。半大小子緊隨皇上的身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我大遼後繼有人了。”

貴妃撻裏虛弱的躺在踏上,雖然待產三天,身體精神極度透支,但是看著躺在搖籃中熟睡的小皇子,自己的付出也很值得。剛才外邊的丫鬟進來回稟,連續下了三天大雨,就在剛才停了,久違的太陽也出來了,難道這是天意。不過久違的晴天伴著小皇子出生一道來臨,給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來來了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興宗皇帝帶著一身清爽的空氣走了進來,“愛妃你辛苦了。”雙手撫摸著貴妃的手,另一隻眼睛看著小皇子,多年來自己的心願,今天終於實現了。

“皇上,給小皇子起個名吧。”撻裏皇妃托著虛弱的身體小聲的說著,就在皇上轉身去抱小皇子的同時,蕭撻裏皇妃頭一歪昏了過去。皇妃因為待產身體極度透支,一旁維護的醫官趕緊圍攏過來,一粒丹丸下肚,皇妃的臉色出現了一點紅潤。醫官這才退了出來,用手擦擦額頭的汗珠,在屋裏的所有的人都明白,現在撻裏皇妃因為龍子今非昔比,一旦有誤大家都要受牽連。剛剛出生的皇子可是興宗皇帝的獨苗,身份地位太重要了。

皇後心裏嫉妒撻裏皇妃但是表麵還要做出一副非常興奮,自從撻裏皇妃待產開始就在這裏了,如今皇子順利出生後,皇後自己竟不顧自己的身份,坐在小榻上睡著了,由於緊張自己的衣領的扣子沒有係上,裏邊貼身的兜兜已經露了出來,白嫩的皮膚暴露在一旁的小侍衛的眼裏。

在剌河源頭又逗留了七天,鑾駕再繼續前行。興宗皇帝和貴妃坐在馬車上,貴妃懷中抱著小皇子,車裏洋溢著熱烈的笑聲,倒是把皇後冷落在一旁,駙馬都尉蕭匹裏騎馬跟在一旁,兩隻i眼睛目視前邊的興宗皇帝的馬車,心裏不是滋味,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女兒的好日子不多了,現在必須想辦法幫助自己的女兒,鞏固他的位子。“老爺,咱們還是快點走,到前邊探探路,看看那裏的橋是不是還在。”貼身家奴高固及時提醒著自己主人,因為這一路都是駙馬都尉蕭匹裏探路,雖然已經派出很多人,每天蕭匹裏都要先行一段路程,實際打一下前瞻,今天沒有高估的提醒,自己的大意會被懷疑的,因為興中皇帝生性懦弱,多疑。

雖然大雨已經過去很多天了,剌河水還是很深,水勢很大,派人順勢查看,沒有找到一處適合過河的地方。大隊的人馬已經來到跟前,蕭匹裏趕緊跑到興宗皇帝馬車跟前:“皇上,如今河水還沒有退淨,過河很危險。”興宗皇帝這幾天非常高興,給小皇子取名宏基,這是早早定下來的事情,因為小皇子的誕生自己可以早日親政,這些年來一直是皇太後監政,自己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上,現在自己已經命人連夜把消息告於天下了。

回到上京黃龍府,皇太後已經傳出話,讓皇後和貴妃直接帶著小皇子宏基進去。作為契丹族女子,撻裏貴妃的身體恢複的很快,自己抱著小皇子,跟在皇後的身後,小心的走著,心裏非常高興,但是也不可流露的太多,她心裏明白現在皇後的心情。這幾日已經趕到,小皇子身邊危機四伏。就在昨天小皇子睡午覺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用被子把小皇子唔得嚴嚴的,當發現的時候,小皇子已經麵色蒼白。現在皇太後要看小皇子,自己不敢讓下人抱著,還是自己一個人放心,雖然累點,但是小皇子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