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小時，小蝶從一開始的不解，終於慢慢理解了一些。
“這麼說來，你現在是山術方麵的大師了？”小蝶眼睛眨了眨，好奇的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我算哪門子大師啊，隻是知道了很多山術方麵的知識而已，我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道行，沒有道心，我懂得畫符布陣念咒，但也沒有道具。”
“怎麼說呢，我就像一個拿著滿滿一箱子彈的士兵，手上卻沒有槍，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戰爭……”我開始後悔了，早知道隻是一些山術方麵的知識，我還不如和汙妖王一樣選擇卜術，起碼能趨吉避凶。
“不要那麼悲觀啊，你現在起碼算是個道士了，等天亮了，我們去市裏弄些道具。”小蝶卻是很樂觀，甚至有些興奮，開始替我張羅起道具的事情了。
“不，我還不能算是道士呢。”我搖了搖頭，看著一臉疑惑的小蝶，解釋道：“我還沒有進行入道儀式，明天我去買市裏買些黃紙之類的道具再說。”
小蝶點了點頭，看她的樣子，似乎對來自老康的威脅放下了不少，這是一個樂觀的姑娘。
我卻不能樂觀，空有山術理論知識的我能否對付怨氣深重的老康？答案是否定的。沒有道行，我隻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我又想起了隨緣說的那句話：有道行的，那才叫道士，沒有道行的，那是神棍。我目前，也隻是一個隨緣口中的神棍罷了。
小蝶又皺了皺沒有，臉上有些擔憂。
“怎麼啦？”我問道。
小蝶遲疑了一下，這才問我：“你如果使用山術，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在腦中搜索了一下，找到了一些答案，心中關於汙妖王所說的代價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
“如果隻是普通的山術，諸如畫符，布陣，施咒的話，我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小蝶神色一鬆，臉色好看了不少。
我又道：“但是，威力強大的，比如五雷正法，伏魔印等等這些，我道行不夠，又要強行施展的話，會付出相等的代價。”
小蝶問我：“相等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可以是壽命，也可以是生命，財富，甚至是運氣，還有身上的器官等等……不管是什麼，總是會和我索取的相等。”
小蝶點了點頭，眼神一黯：“我明白了張爺爺為什麼會死了……他本不應該死的……”
我輕歎一聲：“汙妖王強行使用卜術卜算未來，他也確實成功的看到了未來，但這已經超出了他自身的能力範圍，所以他必須付出代價。他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那麼，遭殃的就是張爺爺了……”
“為了向我們預警，告訴我們來自老康的威脅，卻犧牲了張爺爺，這一切，真的值麼……”小蝶喃喃自語。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隻有因果，汙神群是這一切的因，張爺爺的死隻是其中一個果，最終的因果，還需要我們去探索……”
小蝶捶了我肩膀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像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