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遲鈍了下開口:“袁先生,您不知道吧,這個容夏竹是容家二小姐,可是是小三生的,竟然也來這個酒會,我們在場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讓她也待在這裏呢?所以我剛才是在教訓她。”
一瞬間,酒會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容夏竹,帶著鄙夷。
原本許雲還有些心虛,現在看周圍的人的反應,再看容夏竹屈辱的樣子,許雲立馬得意起來,繼續說道:“袁先生,可不是我想潑她酒的,是她剛才出言無理在先,袁先生,這樣低賤的人,不應該讓她出現在酒會,應該把她趕出去!”
惡人先告狀,還倒把一耙!
容夏竹臉色慘白,香檳打濕了頭發,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甚是狼狽。
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袁黎昕別過臉,吐出一個字,“滾!”
許雲心上一喜,指著容夏竹,“聽見沒有,還不快滾?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人應該來的,你……”
“我是讓你滾!”
袁黎昕的聲音再次響起,會場安靜下來,許雲喉嚨哽住,好一會兒才能說服自己理解袁黎昕的話。
“袁先生,您……”
南風上前一步,“許小姐,你沒聽錯,老板的意思就是讓你離開。”
“可是……為什麼?”許雲雙頰滾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袁黎昕趕走,以後她還要怎麼出門見人?
南風也不解釋,作出一個請的姿勢,“許小姐,你還是走吧,不然再耽擱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確實。
如果等著袁黎昕發飆,不僅是許雲,恐怕整個許家都要遭殃。
明白這一點,許雲就算再不甘願,也隻能跺腳離開。
容夏竹仍沒有回過神兒,袁黎昕這是……在幫她?
他一定是認出她了!
想到這,容夏竹低下頭,緊張地咬住下唇,大腦一頭亂麻。
“容二小姐,我派人帶你再去收拾一下?”
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容夏竹驚訝地抬起頭,正對上南風的笑顏。
她愣了愣,“謝,謝謝。”
跟隨著南風安排的服務員的腳步上樓,容夏竹能感受到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從鄙夷變為驚訝,探究。
能讓袁黎昕幫忙開口說話,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將頭發簡單清理幹淨,又重新換上服務員拿來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價值不菲且意外合身的禮服,她正要問問服務員是從哪裏拿來的衣服,卻見服務員早已經離開了。
想起南風最後對她的那個笑,容夏竹隻覺怪怪的,可又覺得不應該是南風讓服務員安排的。
就算袁黎昕認出了她,可以袁黎昕那樣的身份,應該不會在意那次的事情。
或者,他那種人會高傲地認為他能讓她靠近是她的福氣,當然這個福氣她並不稀罕就是了。
現在,她隻想快點結束晚會,早早離開。
之前容夏竹是平平無奇,可是被南風安排人帶走給她換了身禮服,再回到會場時,她就可以說是全場的焦點了,特別是女人。
袁黎昕一向眼高於頂,何時會如此對待一個小三生的身份低微的女人?
“你禮服哪裏來的?”容白桃上前質問她,心裏滿是嫉恨。
她帶著笑臉和袁黎昕打招呼結果被無視了,容夏竹這個小賤人卻被袁黎昕幫了,她怎麼能接受!
“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