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桃,你想罵就罵吧,可以麻煩不要擋我的路嗎?我要上樓休息了。”

她又看了袁英和一眼,隱忍道:“袁英和,就算你迫不及待想要娶容白桃,也麻煩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袁英和斯斯文文地笑著,眼神卻很冷,“夏竹,先隱瞞真相的人可是你。我實在想象不到,你竟然會是容家的私生女,要不是白桃心軟,願意讓你這個妹妹進家,你能享受到這麼優渥的生活嗎?隻可惜,我心目中溫柔大氣的妻子人選,還是應該像白桃這樣。”

嗬,以前以為她是容家二小姐,就對她殷勤備至噓寒問暖,現在知道自己不過是個私生女,就翻臉不認人,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袁英和這麼會演戲?

“英和,跟她廢什麼話,享受了我們容家二小姐的身份二十年,也該她還債了。”容白桃惡意地笑著。

容夏竹內心一片冰涼,一言不發,麵無表情上了樓,望著自己的房間發呆,興味索然,渾身都沒有力氣。

容白桃的奚落,袁英和的翻臉,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般,在她的心上割出道道疤痕。除了媽媽,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會把她捧在手心裏疼,可媽媽現在還在昏迷,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

她就算再痛苦,也要撐著、忍著,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七日後,容家。

“什麼?袁家的請柬?”容白桃從容慶手裏接過請柬,興奮到雙眼放光,“爸,袁家怎麼會給咱們發請柬,莫非是看在我要跟英和訂婚的麵子上?”

容慶也臉冒紅光,聲音響亮,“這可是袁家老宅發來的請柬,邀請的都是A市上流圈子裏的人,咱們家這次可是沾了阿和的光啊!”

“爸,這次還要讓容夏竹跟著一起去?”容白桃十分不滿,“她不過是個私生女,哪裏算是咱們容家的人,更何況她那個媽太不檢點,我看爸你還是去做個親子鑒定吧!”

“目光短淺!可不能讓其他人看了咱們家的笑話!”容慶瞪了她一眼,“外人都知道咱們容家有兩個女兒,若是不帶夏竹去,絕對會被傳閑話!”

三日後,容家一家來到袁家老宅門前,容夏竹也被塞了進來,身上穿的是最平平無奇的禮服,絲毫不起眼,反倒是容白桃,穿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容光煥發,也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袁家在全國而言,都是商圈裏的龐然大物,觸手遍布各個產業,而袁家這一任的家主,更是神秘,極少見人,手段果斷狠厲,短短數年,便又將財富翻了一番。

袁英和家不過是袁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旁支,今天能受邀來此,也是個個誌得意滿,好像已經攀上了主家的高枝一樣。

這場露天酒會在袁家老宅的草場上舉辦,穿著豔麗的男男女女早就舉著高腳杯開始了交談,而容夏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吃小點心墊肚子,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反正她跟這種場合格格不入,隻是個多餘的人。

就在這時,一陣驚呼聲傳來,眾人自發向兩側分開,屏住呼吸目睹著從盡頭一輛黑色邁巴赫上走下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