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奔潰了,根本震定不下來了,總覺身邊站在無數個楚父。他們每一個都麵目可憎的看著我。
一個個都鮮血淋漓的看著我,一個個都找我,他們都朝我喊。讓我償命。
手上的針頭被扯開了,傷口也被扯開。溢出了很多血。我根本不絕對疼,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因為我的掙紮,引來很多護士。還有醫生,迷糊你看見楚亦殤,他抓住我。一個勁的喊著我。
可我根本不想聽他說話。恨不得就這樣死掉。
我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身體和精神上的折騰,瘋了一樣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拚命的朝牆上撞。
身子被楚亦殤抱住。我瘋狂的咬他。撕扯他。甚至是用爪子抓他。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困住了我的腳。我好像看見楚父朝我陰森森的笑,我一遍又一遍的求著他們放開我。
可是沒有人理會我。我像一個被人囚禁在黑暗裏的布娃娃,四周都是鬼怪,我叫得撕心裂肺。可是卻沒有人回應我。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睡過去的,好像是有人給我打了鎮定劑。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我沒想到,如今的邊城到處都議論著楚亦殤,議論著我,議論著楚父。
出事那天,我同楚父在酒店的視頻就被人散播了出去,楚亦殤的公司股票徹底直線下跌。
所有人都在他背上指著他的脊梁骨說他父親,他愛的女人,甚至有人開始傳出。
他有妻子,有兒子,而我隻不過是公他們父子玩弄的女人。
我這個瘋女人終於有一天奮起,將他的父親殺了。
邊城裏,到處都是沸沸揚揚的聲音,有人說林瀟瀟可憐,陪著一個男人一路打拚,吃過不知道多少苦,最後卻要忍氣吞聲的看著自己發丈夫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
有個說我賤,這麼不要臉的在一對父子的床上流連,真的不要臉。
這些流言蜚語,是很久以後我才聽說的。
在醫院的日子裏,楚亦殤將我保護得很好,我並沒有聽到外界傳來的閑言碎語。
而且,我意識不清醒,很多時候,都是隻要看見人,我就覺得都是楚父,都是他來找我報仇的。
所以,一旦有人靠近我,我就瘋狂的用東西砸,有時候為了躲避朝我靠近的人。
我會自殘,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對方趕走。
醫生我患有精神病,說直白點就是,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我沒有瘋,我知道,害怕有人靠近我而已,我時常一個坐著。
沒有情緒的看著外麵發呆,一發就是一整天,或是好幾天。
對於外麵的世界,我一無所知。
關於楚亦殤公司被京都秦少收購的消息,在短短一個月內被傳得到處都是。
這件事情,是我無意聽到的。
我被扯低當成了精神病患者對待,有事換藥的護士在我身邊聊天。
會說起外麵的時候,所以,我無意聽到了。
楚亦殤的公司被京都秦少收購,秦少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楚亦殤國內國外的資產都以涉嫌職務犯罪被封查了。
有護士提及楚亦殤,眉目裏會透露出歡喜愛慕之意,覺得他這樣長得好看的男人,氣質冷然的男人,很迷人。
我偶爾聽著,身也不說話,畢竟,我已經是個瘋子了。
我清醒的時日不多,窸窸窣窣的聽到一些傳聞,有人說楚亦殤,有人說秦欒。
不管說誰,我也都隻淡然聽著,波瀾不驚。
有人也說林瀟瀟,說她美貌以才華彙聚一生,卻終究不如一個瘋子幸運。
愛上一個男人,卑躬屈膝多年,最後還是跟著男人一無所有。
有人傳說她其實私下和秦少走得很近,也不知道楚亦殤突然公司被收購,資產被封,是不是她多年積怨成恨,故意和秦少聯手,害了楚亦殤。
傳聞很多,形形色色的,有真有假。
楚亦殤還是會來看我,偶爾會問護士我最近的情況,護士也是隻能如實報備。
不過很遺憾,他幾乎每次來的時候,我的精神都是不正常的。
聽護士們交流說,他照顧我照顧得很好。
有一次,我不吃飯,他溫柔哄了半天,我隻吃了一口,可大概是胃口不好,或是飯菜不和我的胃口。
含進口中的食物,被我嫌棄的吐了出來,當時他不注意,我將飯塗在了麵前的湯裏。
他有些無奈,起身收拾飯菜,可是過了一會,我大概又來了食欲,所以自己動手去拿勺子喝湯。
那燙裏被我吐了飯,是不能吃的,當時楚亦殤出聲阻止,我不依,非要吃。
他細心的哄了我半天,最後,我倒是妥協了,竟然將勺子裏的湯喂給他吃。
他但是倒是笑著將燙喝了,瓦卡見了,不理解問他,“你明明知道那燙不能喝,為什麼還要喝?”
他笑,風輕雲淡,“我若是不喝,她又會自己喝。”
那時我無意聽倒身邊護士的談話,心裏堵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