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語,是別扭,可是就算別扭,他是不是也不該嘲笑我?
瞪著他我不說話了,顯然是怒了。
他順了順我額頭,柔聲哄道,“騙你,你的日語講得很好,乖,不生氣!”
幼稚!
不想理會他了,索性躺在床上,我搶過他手裏的書,是本《安徒生童話》我有點無語。
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小女孩!”
他接過我手裏的書,“在我這,你就是小女孩。”
很多人說,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是把她當孩子一樣照顧,楚亦殤愛我,是真的。
仰頭看著他,仔細瞧著他的五官,我有些走神。
鼻子被他揪住,“阿璃,你知道大半夜你這樣看一個男人,很危險。”
我回神,將他推開,躺在床上,目光盯著天花板,微微擰了擰眉,道,“楚亦殤,你們家的心髒病是遺傳?”
他挑眉,“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看著他,有些認真,“想到了,就問你了,你當年的心髒病是怎麼治好的?”
他微微擰了擰眉,開口道,“換心髒!”
我愣住,好像也是,大部分患有心髒病的人,幾乎都是換心髒。
“那浩浩為什麼不換?”
他翻身,側躺著,手肘杵著腦袋,“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心髒,他身體不好,所以一直沒有進行手術。”
“那上一次去美國,他做的是什麼手術?”我原本以為上一次跑到美國去,應該就會治好那孩子的病了。
可為什麼現在還在會發病?
他摟了樓我,有些無奈道,“隻是去做一次胸腔檢查!”
“所以你們去了一個星期?”
他擰眉,“浩浩想在美國待幾天。”
我不說話了,我越來越覺得,楚亦殤對那孩子,貌似很在乎。
想了想,我還是開口道,“你和浩浩有DNA比對麼?”
他看向我,一雙黑眸深邃,微微眯起了眼睛,“鍾璃,你想說什麼?”
都叫上名字了,看來是要生氣了。
我看著他,扯了抹笑,“不想說什麼,你別這幅要吃人的樣子,我隻是很好奇,林瀟瀟讓你這麼喜當爹,她心裏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擰眉,隱隱有些不悅。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口道,“不打擾你睡覺了,我去客廳裏透透氣。”
手腕被他拉住,“生氣了?”
我冷笑,“沒有!”
“都打算甩手走人了,還沒有生氣?”他開口,將我拉回床上,坐了起來道,“你懷疑浩浩不是我的種?”
我低眸,“沒有!”
他笑,“阿璃,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插手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待在我身邊,不要亂想,好麼?”
我笑了,點頭,乖巧得很,“好啊!”
天下閑事那麼多,我何苦給自己招惹是非。
他眯了眯眼睛,顯然是對於我這種漫不經心的回答很不滿意。
走不了,索性隻能安靜躺在床上了,“你不困麼,都快三點了。”
淩晨三點,都成夜貓子了。
他笑了笑,“不困,陪你說話!”
我不說說話,閉上眼睛,腦子裏有些亂。
見我閉上眼睛,他以為我困了,也沒繼續說話了,伸手樓了樓我,將我擁在懷裏,隔了沒多久,我便聽到耳邊有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看來是睡著了。
我閉著的眼睛睜開,看著黑乎乎的屋子,有路燈的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影影綽綽的。
這*,確實是*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