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青衫說過。
她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皇上知道。
剛才她差點就露餡了。
想到這裏,蕭老夫人後怕不已。
但她畢竟走過的路,見識過的事,比在場所有人的都多,很快就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看向孤羽豐,頷首致意,“皇上。”
“多年未見,皇上還和從前一樣,隻是成熟了不少。”
孤羽豐笑道:“也就老夫人會說朕成熟了。”
“奶奶。”蕭青石走到了蕭老夫人麵前含淚跪了下來。
當年他回來的時候,不過才十二歲,如今已經長大了。
蕭老夫人看著也不禁動容,雙手去捧住他的臉,含淚道:“好,好,你和爹,是越長越像了。”
“真的嗎奶奶?”蕭青石問完,見她點頭,欣喜地轉頭望向蕭夫人,笑道:“娘,奶奶說我和爹很像。”
蕭夫人抹著眼淚點頭。
蕭青衫聞言,盯在了蕭青石的臉上。
爹爹在她小的時候,就經常駐守在邊關。
每年她能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隻有那麼短短的幾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不能記得爹爹的模樣。
她盯著小石頭,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爹爹當年的影子。
可是,一切都太模糊了,根本不能找得出來。
蕭青衫無聲的遺憾歎息。
眾人離開後,蕭老夫人獨留蕭青衫在房裏談了一個多時辰。
當天,孤羽豐和蕭青衫兩個人就回到了皇宮。
孤羽豐在外逗留了兩日,許多國事又一次堆雜起來,送蕭青衫回攬月宮以後,就回禦書房去了。
蕭青衫回了攬月宮,沒坐多久,衛常在就來了。
她是來告訴她答案來了。
算算時間,她也離宮好幾日了。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她思考了。
蕭青衫沒有去前殿,而是讓人把她帶到了寢宮來,又叫所有人都出去,自己單獨跟她聊。
衛常在也是第一次到蕭青衫的寢宮來。
裏麵之大,陳設之奢華自然是不用說。
琴棋書畫皆可以在這裏進行。
讓衛常在矚目的還是那一副楸木棋盤。
蕭青衫見她目光在棋盤上略略停留了兩下,挑眉,笑道:“衛常在對圍棋感興趣?來下兩盤?”
衛常在恭敬地道:“臣妾拙劣棋藝,怎敢在娘娘麵前自取其辱?”
蕭青衫在棋盤旁邊坐了下來,道:“會下就行,來吧。”
“是。”衛常在順從地在另外一邊坐了下來。
蕭青衫讓她先行。
衛常在看向她。
蕭青衫看著她,道:“你好好跟本宮下一場,你全力以赴,本宮也不留手。怎麼樣?有沒有這個膽量?”
衛常在看著她,忽然之間就明白了,“若是沒有膽量,今天也不會來找娘娘。”
蕭青衫看著她的眼神忽然之間轉變,自信了許多,滿意的點頭,“那就開始吧。”
衛常在點頭,率先下子。
蕭青衫緊跟其後。
二人你來我往,誰也沒有說話。
偌大的寢宮裏,隻剩下棋盤上落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