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直在猥瑣,從未被超越。
【啊喂,我說你這樣光明正大暴露自己的性格真的大丈夫麼?!】
【二】
我提著兩袋垃圾,心不在焉地往舊校舍垃圾分類區走去。
這幾天觀察下來,我發現一個非常悲催的現實,那就是仁王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那該死的冷淡客氣真是讓我非常接受不良,在碰了幾次壁之後,我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我安慰自己仁王少年隻是迷途知返及時發現錯誤並且改正過來了而已,現在也隻不過是所有的都回到了正軌而已,想著想著下意識我對著自己幹笑兩聲,竟莫名覺得苦澀難耐。
思緒被不遠處的擊球聲拉回現實,原來不知不覺竟走到了網球部的周圍,我一邊走著一邊不住地望著場內的那個身影,揮灑著汗水,流暢的動作,夕陽下的剪影格外耀眼,但那距離真是離我好遠。
一不留神,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啪”地一聲,我雙手雙膝撐地極其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垃圾散了一地,幸虧反應速度夠快避免了以狗吃【嗶——】的姿態直接迎接大地母親,我支起身子吡牙咧嘴地坐在地上,膝蓋跟手掌都悲劇了,小心翼翼地輕拍著雙手,拍去灰塵再去挑開刺破膝蓋的細石子。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呀,我沒看到有人。”前麵的幾位女生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嘴上說著抱歉語氣卻是大大的不屑。
現在的國中生耍得手段還是這麼無聊,這幾個似乎是班上的同學,之前就總是喜歡欺負一些弱勢群體,此刻站在中間那位正拍著雨傘,活似我把她的雨傘絆得不輕一樣。
我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也當了一回被欺負的角色。【啊喂,不要以不良少女的姿態敘述呀喂!】
“花田君千萬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哦,不然下次再受傷就不好囉。”眼前的少女突然蹲下·身子,冷冷地說道。
我一怔,原來這位除了特別愛欺負人之外,可能還是哪位的腦殘粉,大概是礙於最近我的無意識行為著實太多了,會引人遐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對於這種人,你再怎麼解釋她都會當你是在狡辯,再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想對她說的,畢竟討好不喜歡的人這種事,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做不來。
於是我爬起來,越過她打算收拾掉在地上的垃圾,鏡夜說得好呀,不要給別人製造麻煩。
那女生似乎不滿我的態度,她一把扯過我的手臂向後一推將雨傘移到我的腳邊,我一個踉蹌踩到雨傘她一抬手,我又當場被絆倒在地。
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陰暗氣息的女生難道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麼?!
吾靠,等老娘爬起來了立刻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是這樣紅!我在心裏碎碎念道。
兀的,我還來不及爬起來,便感到身體脫離了地麵,身旁是熟悉的氣息,一抬頭隻看到仁王冷峻的側臉,他一把將我抱起,直徑向教學樓方向走去,對著擋在麵前的女生開口道,“讓開。”
似乎是被這種氣息的仁王嚇到了,那女生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好,愣在當場。
“我說讓開聽不到麼?!”仁王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再次說道。
聞言,幾人立刻退到一邊去,給仁王讓出了一條路來。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他幾眼,仍是看不清他的表情,輕咳兩聲說道,“仁王...”
“閉嘴。”我話還沒說出來便被他兩個字打回原形,隻好安靜被他抱著走。
話說仁王少年我隻是想說那個垃圾是不是還要我回去收拾呀?!【啊喂,泥垢!】
沒過多久,仁王把我抱到保健室的病床邊上,老師似乎不在的樣子,於是他輕車熟路地拿出一係列清理傷口的物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抽出棉花沾上消毒水他蹲下來開始清理我的傷口。
被消毒水碰到的那一刹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雙腿下意識地往裏縮。
“別動,不清理幹淨會留疤的。”
淡淡地應了他一聲,我便不再閃躲,今天還是真感受了兩個極端反差,不過也算正因為如此,這大概是這段時間裏,我們之間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了,我再次垂眼看向他。
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可以跟他說上話了,但想詢問的話卻又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我捏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糾結,真是受夠了這種焦灼的氣氛。
“看什麼。”木訥地回過神來,我竟不自覺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甚至連他已經清理完我的雙膝貼上止血貼都不知道,他站起身,攤開我的雙手,重複著清理動作。
“我們的誤會是一樣的嗎?”別過臉,我盯著自己的鞋麵,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