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夜色如水,涼薄的風輕輕襲來,撩起他雪錦製的衣袍,衣袂翩翩,仿若那天上折落凡塵的神仙。
“痕兒,這次你去武林大會就能見到你的姑父和姑母了,記得代為師向他們兩位問好。”飄渺如風的聲音從一位穿著白色羅裙的女子處傳來,隻見那女子眉目如畫,手如柔荑,膚若凝脂,齒如雲貝,美目顧盼間,流露出一種絕代風情。
那男子聽聞,輕輕轉身,聲音如環鳴珮樂:“是,師傅!但,徒兒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師傅。”
那女子略蹙秀眉,淡然如水的聲音緩緩而出:“有何事不明?說吧?為師倘若知道,定幫你解惑。”
那男子微微低了頭,向女子作揖道:“師傅,為何這次你不參加武林大會啊?記得往日,您都是親自去的,為何這次你卻隻派徒兒獨自一人去呢?”
女子聽完之後,略一思量,淡漠的說道:“師傅曾與一故人交情甚好,但因為一些誤會,心中偶有隔閡,彼此曾發過誓言,從此永不相見。”
那男子猜測道:“難道這次武林大會,師傅的故人會到場是嗎?”
“痕兒,你該去休息了,明天你可是要早起的,江湖可不比在穀中那般逍遙自在,記住,除了你姑父姑母外,盡量不要讓人知道你會武功。”那女子轉移話題道。
那男子又作一揖回到:“徒兒定當謹遵師命!”
繁華的街市中,一個年近四旬的男子身旁跟著一個翩翩俏公子,手拿碧玉折扇,身穿淡藍色雲錦,上好的和田玉佩佩帶在腰帶間,最奇的還是那男子的長相,雌雄難辨,要不是有喉結,不少人都以為是‘他’是女子呢,所以叫翩翩‘俏’公子。
“師傅,師傅,你在生徒兒的氣!”那俏公子一臉被欺負的模樣小聲的說著。
那中年男人,‘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哪敢生醉璃宮宮主的氣啊?我還寶貝著我的腦袋呢!”
那俏公子聽完釋顏一笑,引來眾人紛紛側目,暗歎:好一個絕色少年,當真是絕色無雙啊!
“那就是說,師傅不生氣了嘍,我就說嘛,像師父這樣,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在聽到這些詞的時候,那中年男人心中還是無比暢快的,可是當他聽到後麵:“迷倒萬千佝僂老太太的老男人怎麼會更徒兒計較這些呢,你說是吧,師傅!”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怒吼道:“你這個不孝徒,為師非要打死你不可!”說完,就怕了那俏公子左肩一掌,至於用了幾分力,我們不得而知。
“啊!啊!師傅,你怎麼可以下手這麼狠,天呐!本公子的肩膀看來是要廢了啊!師傅,你太心狠了啊!枉我這些年,毫無怨言的照顧你!太傷吾心,太傷吾心了啊!”那俏公子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好了,還嫌丟人沒丟夠啊!”說完,便朝悅來客棧走去。
“哎,師傅,您等等徒兒啊,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傷了可就難辦了!”那俏公子急忙追上去說道。
翌日清晨,不少江湖人士都紛紛到了兗州,是本就繁華的兗州更加熱鬧無比。
“每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就將在此召開,有的人來是為了觀看高手對決;有的人來是為了武林至尊之位——武林盟主;有的人是人來是為了比拚武藝,讓自己的武功能更上一層樓,總而言之,各有目的。
現在的武林盟主是江湖六大世家之一的申屠世家——申屠揚雄。
江湖六大世家分別是:申屠世家,慕容世家,上官世家,歐陽世家,司徒世家,赫連世家。現任家主依次是:申屠揚雄,慕容鉞,上官葉弘,歐陽慶,司徒晟天,赫連冠雷。
這幾大世家個個人才輩出,幾乎每一年的武林盟主都是出自這幾大世家中的。聽聞這幾大世家的現任家主,個個武功不凡,並且這幾大家族的不少族人都是朝廷中人,就拿那上官世家的上官葉弘來說吧,他可是擔任□□一品丞相之職,多少人都是對他有敬愛有加,不僅是因為他官居高位,更因為他為官清廉,從不作威作福,待民如子,深得百姓好評。”說出之人,一臉崇敬的仰望著,仿佛麵前就站著那身穿仙鶴紫色官袍的,頭戴一品烏紗的上官大人。
淺碧波靜靜的坐在茶樓的雅間,手裏正撚著一塊綠豆糕,淺淺的品嚐著,淺碧波呢喃道:“豆糕入口酥滑,甜而不膩,倒真的不錯。等會兒帶點給那老頭帶去點兒!”
樓下的說書之人,暢飲了一盞清茶,又接著講道:“江湖上有不少門派,但主要的還是那四大門派,昶止派,望月派,寂宏派,敖楚派。而這劉嶴輝正是現在昶止派的掌門,雖已年過六旬,但渾身的威武氣勢也不是一些宵小之輩可以隨意冒犯的。
蘭嘉月是望月派的掌門人,雖是一個女子,可是那武功可不是吹牛皮吹出來的,她緊在桃李年華就成為了望月派最年輕一代的掌門。還是江湖十大美人之一呢!”
淺碧波“哦?”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碧玉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