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沒有理會他,伸手便是一掌,鷹眼詫異,卻沒有來得及躲開,生生受了這一掌。鷹眼倒退了幾步,口裏吐了口鮮血。
“兄弟們,來家夥了?”鷹眼朝著裏屋大聲道。
屋裏立馬走出七八個大漢,手裏都拿著武器,警惕地看著妖王,鷹眼捂著胸口,痛苦道:“想找事?怕是來錯了地方吧!”
妖王冷冷地看著這些人,依舊沒有理會。
鷹眼一幹人等還沒來得及出手,便感覺到周身的氣勢大漲,一股股磅礴的力量在周圍旋轉,讓他們動彈不得。突然氣流化作無數的劍氣,衝向他們,鷹眼等人拚命去擋。
劍氣隻傷了他們的皮肉,卻沒有傷到致命位置。劍氣消散,鷹眼等人也沒有力氣與妖王廝殺,隻是恨恨地看著妖王。
妖王毫不在意,頷首垂眼道:“昨天,你們從石寧鎮帶走一個小女孩在哪裏?”
鷹眼冷哼一聲:“昨天從石寧鎮來的孩子太多了,不知道您說的哪一位。再說了,邊境販賣孩童的可不止我一家,你怎麼就確定你要找的人在我這!”
妖王沒有回答,走上前去,一腳踩上鷹眼的胸口,鷹眼悶哼了一聲,卻依舊嘴硬不肯求饒,睜大眼睛瞪著妖王!
妖王低頭凝視著鷹眼,淡淡道:“一個三四歲大的,是你們從石寧鎮文山客棧擄走的。”
鷹眼細細回憶著,想到那個不哭不鬧的漂亮女娃娃。
妖王見他不說話,加重了腳上的重量。鷹眼吃痛:“她已經被買走了!”
“誰買的!”
“我們不知道買家身份!”
妖王又加重了幾分腳上的力度,微微歪頭道:“哦?是嗎?”
鷹眼忍痛咬牙道:“真的不知道,我們做生意隻認錢,但是他們是常客………”
聽到這裏,妖王鬆了腳,鷹眼咳了兩聲又繼續道:“他們是我的常客,來我這好幾次了,是身穿一黑一白的兩個人,我聽過那個黑衣人叫過白衣人,叫他蕪城!”
妖王當即明了,原來是馬腹一族!
……………
宗霖被石寧鎮的黑店案子搞得焦頭爛額,除了客棧,有些青樓,賭場也參與其中,青樓樓中若有意外懷孕的女子,老鴇便會養起來,等到生產,女孩繼續為妓,男孩就直接賣給販子。賭場裏,常有賭徒拿自己家的孩子抵押給賭場,若是贖不回去,賭場便也處理給販子。
石寧鎮的縣官唯利是圖,不僅不管治這些人,甚至還與他們同流合汙。宗霖一氣之下便處置了縣官,石寧鎮一時無主,一下子更是一片慌亂。
正是慌裏忙外之時,縣官的兒子前來自薦,宗霖自然不敢輕易任命。
縣官的兒子隻是個秀才,很早就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他也勸過父親懸崖勒馬,卻被父親一頓痛罵。如今父親被處決,他雖痛心,卻也知道這是因果報應,怨不得旁人,現下隻想彌補父親的錯誤,為父親積攢最後一點功德,等到石寧鎮的事情處理完了再上京請罪!
宗霖聽完縣官兒子的痛心疾首的肺腑之言,勉強信了他,又帶著威脅警告了幾句,便和彥歆匆匆趕往雙城。
到了雙城,首來迎接他們的竟然是妖族首相端月,端月先是虛情假意地關心了宗霖在石寧鎮處理人販子黑店的事,又委婉含蓄地說了大多數人販子販點在雙城,並一一道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聽著端月曲曲繞繞的敘述,宗霖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借自己的手處理掉妖族與人族的矛盾點,擔心有朝一日人族以此為借口爆發戰爭。
最後端月還添了一句:“戰事起,苦的都是百姓!為了百姓,為了百姓!”
剛忙完石寧鎮的一攤子事兒,現在又要忙雙城的事。可惡的人販子!
雙城不比石寧鎮,石寧鎮宗霖還能用身份壓一壓,可這雙城……
宗霖抓耳撓腮一番,便帶著彥歆去了官衙。
端月完成了妖王的交代,便匆匆離去,回了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