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一麵誇讚著易安肉質好,一麵伸手抓住易安,三人提著易安和那個嬰兒下了樓。到了樓下,鷹眼係了根繩子在易安腰上,還貼心地把另一端遞給了黑衣人。
黑衣人接過繩子,白衣人懷裏抱著嬰兒便出了門,門口停著一輛車,但拉車的卻不是馬,看起來像是獅子,卻又不是獅子。那家夥長著獅子頭,身體卻是馬。
白衣人先上了車,隨後黑衣人也一步跨上了車,易安愣住,看著著這車比自己還高了一頭。突然腰間一緊,黑衣人站在車台子上,輕輕一提,易安便被拉上了車。
敢情這繩子是這用途。
車內,黑衣人和白衣人一句話也沒說過,時不時白衣人懷裏的嬰兒啼哭兩聲,兩人也不作理會。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到了地方。易安被繩子拖著進了大門,一進大門便是曲折的遊廊,順著遊廊,跨過一座橋,橋下水聲淙淙。又向西而去,一路上多有藍衣嬌美的小侍女俯身作禮。
易安被領到一處小院子裏,易安伸頭瞅了一眼,像是廚房。房裏走出來一個矮胖子,從麵孔到五官再到身軀的四肢沒有一樣不是滾圓的。
矮胖子見到黑衣人和白衣人,艱難地彎身行禮:“兩位大人,跑這麼遠拿菜,真是辛苦了。”
黑子人抬手止住他“為老族長做事,沒什麼辛苦的。”又轉身指著白衣人懷裏的嬰兒和易安,吩咐道:“小的今天先燉成湯給老族長,大的就留著,等小少主回來了再安排!”
驀然一僵,易安驚詫地抬頭望著黑衣人,內心一路上的百思不得其解,一刹間想通了!直到被矮胖子一拉,易安才回過神來。
是時候掙紮一下了,本以為被買回來是做童養媳的,沒想到是拿來做菜的,不能忍!
易安小手解著繩子奮力掙脫著,但卻無濟於事,被矮胖子整個拎了起來,走到廚房的一角,那裏放著一個大籠子。矮胖子打開籠子將易安扔了進去,又回頭去拎那個嬰兒,也一同扔了進去。
矮胖子手上沒輕沒重,那嬰兒被扔進籠子時,易安下意識地去接,自己也還是個孩子,一時反應不及,嬰兒額頭一角還是被籠子刮了一下,登時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
矮胖子看著籠子裏的兩個孩子,毫無憐憫,冷嗤了一聲便離去了。
易安抱著懷裏正啼哭的嬰兒,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從昨晚到現在,自己一粒米水未進,恐怕這孩子也是如此,連哭聲都微弱無力。
易安思索了一番,抬頭衝著籠子外乞求地喊道:“給我們一點吃的吧,他快餓死了!”
廚房裏的人都狀若未聞,繼續忙著自己的活!
易安見沒有人理她,也在籠子裏嚎啕大哭起來,廚房裏本就有些嘈雜,加上籠子裏兩個孩子的哭聲,更是讓人心煩!
一個削瘦的小哥在筐子裏挑了幾個果子,扔進了籠子裏。
易安慌忙撿起,將果皮剝開,擠了些汁水喂給身旁的嬰兒,嬰兒嚐到嘴裏有了味道,便津津有味地咂起小嘴來,也停了哭鬧。
傍晚,矮胖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係著圍裙進了廚房,易安警惕地將嬰兒攬進了懷裏。矮胖子看見,嗤笑一聲走了過來,打開籠子便去奪易安懷裏的嬰兒。
易安抱得甚緊,矮胖子也使勁拽著。嬰兒在兩個人的爭奪之間皺著眉頭大哭起來。
易安眼看奪不過矮胖子了,便一口咬了上去,矮胖子吃痛,爆了句髒話,連忙收回手來,望著手上兩排深深的牙印還浸著點點血絲,心裏惱火至極。
矮胖子四處張望,從柴火堆裏找出一根細長的木棍,將易安和嬰兒兩個全部拎了出來。一棍又一棍的打下去:“你個人族的見胚子,還敢咬我,讓你咬我,讓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