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傑愣愣地看著公孫昊元,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司空嚴越是有多狠毒,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要毒瞎他的眼睛。
而且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這樣做後,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司空明傑非常了解司空嚴越,對他沒有得益的事,他是不會去做的。
雖然司空嚴越對他一點都不好,讓他一度認為自己並不是司空嚴越親生的。
可是畢竟司空嚴越養了十多年,他還是不相信,司空嚴越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你在騙我,司空嚴越為什麼要這樣做?”司空明傑的心底,還是對司空嚴越報有那麼一點希望的,他覺得一個人再怎麼惡毒,也不至於會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將他的眼睛給毒瞎。
雖然之前風傾雪也說過,他的眼睛是被毒瞎的,並不是他天生就是如此。
那個時候司空明傑也一度懷疑過,隻有司空嚴越才會狠心的將他的眼睛毒瞎。
可是真正在公孫昊元的口中聽到這一切,他還是產生了懷疑。
公孫昊元見司空明傑並不相信他,他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到了現在,你還隻相信司空嚴越,而不相信我嗎?你想想自己這些年來,在玄陽宗門府上,都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我這十多年,一直都不知道你過的日子是這樣的辛苦,如果我知道的話,哪怕是讓你跟在我的身邊受苦受罪,我都不會讓你呆在司空嚴越的身邊。”
公孫昊元的話,字字都紮在司空明傑的心上。
這十多年裏,司空明傑過的確實不好,小的時候的他,為了能讓司空嚴越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說話,他極力的討好著司空嚴越,可是換來的卻隻是冷嘲熱諷。
小時候的司空明傑,並不知道為什麼司空嚴越會這樣對待他,動不動就對他非打即罵。
可是長大後,他不再刻意去討好司空嚴越了,他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他隻是不該在這裏出現的一個人。
從他有這樣的一種想法的時候,他就變得冷漠起來。他不喜歡與外人接觸,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每天都在孤單中度過,每天就是煉製毒藥,外加上練習如何煉製丹藥。
他要成為一名出色的煉藥師,他親手治好自己的眼睛。
直到後來,他遇到了風傾雪,一切的命運也跟著隨之改變了。
司空明傑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老遠,就連公孫昊元喚他,他都沒有聽到。
公孫昊元的手,在司空明傑的眼前揮了幾下,司空明傑這才突然間回過神來。
“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了小時候不開心的事情了?”公孫昊元看著司空明傑一臉沉重的表情,他便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雖然公孫昊元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司空明傑仍舊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司空明傑已然在司空嚴越那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公孫昊元也並沒有對他負過當父親的責任,所以司空明傑對待公孫昊元的態度,仍舊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公孫昊元,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認你的,你這輩子,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走吧。”司空明傑說著,便不再理會公孫昊元,他再次下起了逐客令。
公孫昊元見司空明傑一臉堅定的樣子,他無奈的重重歎了口氣後,便低頭走出了司空明傑的房間。
司空明傑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