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赤火岩(2 / 3)

「有鑒於今日之疲勞,入夜的寒冷,我看,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休息一晩,明天白晝再開始搜尋。」「當然,反正不急於一晩。」

所以,J安心的離遠了將休息的他們不少距離,躲在一塊岩石後麵生火遮擋…一塊很大的長形岩塊豎立,表麵許多皺伏、積泥的,與這林子北邊入口的那塊岩石很相似,大小則小些。

「怪怪,這林子中怎會有這樣大的岩石突兀的聳立…?」隻是,J就地生火還發現,地上…「咦?許多圓滑的小石子…!難道這以前…嗯,北邊有水,這裏則已經成了一片林子,是嗎…」

深夜…接近黑暗中,文彥突然張開了眼睛,百庫則小聲的道:「你也感覺到了嗎…」「我隻知道,你竟然看也不看就發現我開眼!」

「哼,我的神經相當銳利。」又道:「那不重要,現在,我們才該麵對一個怪異的未知…」

「是的,難以致信,是什麼…?」「不知道,但是我確信似乎有某種‘東西’在…後麵。」「是野獸嗎?」

「不知道,你有何結論?」

文彥道:「我聞到…一種不該有的味道。」「哦…是?」「是燒焦味,但應該不是我們的,我們的早已經熄了,而且也不該滲出這等氣味。」「木質不同?」「是,你又怎麼發現的?」

百庫神情擔憂、嚴正的看著林子後,道:「我原以為是自己錯了,因為我感覺…大約超過二十多公尺外,似乎隱然有點不該過度有的亮光…我本想說是某種情況下的月色反光,但這樣似乎太牽強…」

「燒焦味和光…難道是火?著火了!?」「如果是,應該亮了。」「那麼,難道是有人…!?」「但這也不可能…」「可能是某種不知名的現象吧…」「真會這樣嗎,你鼻子自然沒問題,而又有燒焦味,這應該表示有人生火…」「但是,誰可以這樣無聲無息的潛藏在我們之後、暗夜的林子中…!」「這就是我的疑慮。」「那怎麼辦?」

百庫皺眉頭想了想,道:「麵對這樣的黑夜和不明狀態,加上我們的疲憊,我想我們現在不該直接上前去。我們應該…」

隔天清晨,躲在大岩石後頭睡覺的J,趕緊前往昨夜文彥、百庫所過夜的地點,但他一步步的悄悄接近,卻都沒聽見任何動靜,當在狹窄的樹木中能讓他視線穿過而看到一點昨夜兩人的火堆那處時,他卻發現:「沒人!?不會吧…」

J趕緊逐步趨前偵探,也漸漸看清餘燼附近真的沒半個人!「怎麼!天才剛亮不久,還沒多亮,他們就跑不見了!」他亦步亦趨的閃身,在樹木後不斷穿插地向前移動,越來越看清昨夜的火堆那確實空無一物,這表示人完全離開了!

但正當J更接近時,他卻感覺到不對勁…「怎會這樣早就離開,天都還這樣暗呢!」他很清楚對方若比自己更早出動,無異於黑夜中行動,因為他自己正是抓最早又能妥善盯住那兩人的時間而出發,如果對方比自己更早行動,難道…

這瞬間,J想到這兩人都是這世界的高手,既然似乎發現自己跟蹤,理應不會光想逃走!他這瞬間的想法,不到一秒馬上證實了。

文彥和百庫,兩人分別出現,站在他左側和右側好幾公尺外的樹叢後。隻是,J銳利的觀察力卻也看出來,他們兩人心理上都隱約地相當吃驚。

「竟然是人!跟蹤我們的竟然真是‘人’!怎麼可能!?我加上文彥,竟然有人能跟蹤又幾乎讓我們不察!而且他這樣高,難道他是…」百庫心驚下,率先開口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企圖?」J頓了一下,隻是冷冷的笑。

文彥道:「你不說也無妨。」說著,他和百庫便一步一步接近中間的依然故我的站立當場,似是無視兩人存在。直到兩人接近他到幾乎要動手的距離,J拇指指著自己笑道:「我乃戰神。」

「戰神,我看你要變濫神了!」百庫叫,隨之動手就是一記變幻莫測的後旋腿,J一回身便讓過;但是他身後的文彥,卻也從側後發動攻擊。

「好險!」J吃驚中緊急低頭一躲,但是緊接著,百庫的拳頭又從他蹲著的眼前低處揮來!一記上擊拳。如果不是J的反應太快,如果不是J的超人身手,他鐵定中拳了!

J蹲在地上躲拳頭,狼狽的往旁邊一偏,整個身體都彎了,一手也觸摸地麵。但是他馬上知道背後必定會馬上接來文彥攻擊,這兩人太強了!「這兩個人,好強!」J來到這裏,還是頭一次遇上絕頂高手,現在還是直接遭夾擊!

他趕緊手一撐撥就讓自己往右邊偏、甚至滾去,恰好使文彥的腿削過他左側肋骨…「痛!」

但是,緊接著,他感覺一個震蕩,胸顎被已經來不及反應和準備的百庫之追擊給踢中些許!

J也順勢腳尖一出,往旁邊跳,整個人在空中轉體打轉,飛得老遠。文彥呆去,他真沒看過有人可以這樣飛遠又猛轉!即使還包含給百庫踹中一腳的力道。

百庫更是恍神瞬間,他知道自己沒完全踢著,也沒那樣強大的力量,何況…「為什麼!我腳感覺像踢到石頭!痛…」

J在地上打了個滾,起了上身、雙腿跪地,摸摸自己的嘴角…「血!」可是那是鼻血,流到他嘴角上。隻是,接著卻是文彥馬上又來到他側邊踢擊他肋骨,J出手一擋便擋住了文彥的踢腿,他和文彥都雙雙晃動而震退;J又馬上往右側邊用力斜上揮出左掌,原來是百庫已經來到他右側邊而一拳往他右背肋處斜斜打落來。「啪」一聲,拳掌相交下,J因為震力而整個人往左翻滾,但是百庫卻連腳步都離地,往後帶起了二十多公分!

百庫才是真正吃驚的人,他真的從沒想過有人會有這樣強大的力道,竟能將自己完全蓄勢好的正拳給排開、並讓自己人都往後離地震開!何況…「這家夥,這家夥…他根本還沒準備好啊!那傳說,是真的!他就是那個曾經在北邊僻遠地方的一個小山頭,轉瞬擊敗三十人的怪物!那夜對上零號、零號所說的家夥!」百庫不但隸屬黑衣組織;更擁有許多奇特的管道,所以也知道了這則J剛到這世界時所創的豐功偉業,而且那裏麵其實便有人曾是他以前手下的小弟。他終於相信那次聽說的傳聞,包括J超強的體能和敏捷等。

但文彥仍箭步閃來要繼續追擊J,隻是J原地四肢用力一撐,竟然飛的老高、超過兩公尺!並且跳到一顆樹幹上攀住,回眼看了兩人,然後笑道:「尋找神木是嗎,那我先走了。」接著他就令兩人難以置信地,在樹林間高上高下的跳躍離去,宛如鬆鼠、鼯鼠,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文彥上前幾步似乎欲追將之,但卻無從追起,而他卻更察百庫呆立當場,便有點抱怨道:「喂,你發什麼呆呀!人都跑了。」他這話也好笑,因為人既然都跑了,那還追。

百庫一臉難以接受一般,搖頭道:「別開玩笑了,我們現在全身還酸痛,就算真追到他,我們也無可奈何啊。」「這什麼意思!敵人在我們手上耀武揚威,你竟然垂頭喪誌!你…」

百庫苦笑:「敵人…!?你還真認為他是?」「你在說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敵人,如果他真是、那還好。問題是,他根本不是‘人’呀!」

文彥看看J離去的地方、路徑,又看看百庫,又看看J跳躍的高度、遠度,神情逐漸也難以置信…「現在怎麼辦?」「我哪知道!」

天色漸漸光亮,兩人唯有繼續搜尋,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強得不像是人的怪物、戰神,十之八九也是來搜索石板的了…

百庫甚至大膽地假設:「假如他真的一路跟蹤我們,難道說,之前在水廟時,石板已經被他給奪走了!」「怎麼可能!?啊,不!當時,水位自動升高!」「對,一定是這樣,所以水板早已被他給暗中得手了!然後…」「又一路跟蹤我們!跟…這麼久!我們竟然都沒發現!」「要不是昨夜他有生火…」「啊對,我們去看看他生火過的地方。」「嗯,看一下也好。」

兩人果然見到了一塊大岩石後麵,有著殘餘的燃木餘燼…百庫看了看,道:「一般不是用這種樹材來生火的。」「別忘了他根本不是人呀!」「若他不是人,難道真的是…戰神!?」

「我真的很難接受他是人類,隻是他還有流血…」文彥說著,他眉頭不覺地皺起來了,因為這是強者麵對未知強大的一種挑戰感和自尊的鬥誌,會直接將對方當成是假想敵。他卻忘了照他們推測的,那麼J該已經得到了水板,並且領先他們找尋去神木;文彥阻止百庫得手的任務,可說完成一半。文彥現在反是不自覺地與多年戰友百庫聯成一線,同仇敵愾起來,而且兩人能力相當、更加有站在相等立場之同理心態;反而有點忘了自己的任務了。實際上,他與百庫卻也真的相識多年,無形中已然有種無法割開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