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後,司雲見到前方有個水光反照著白光,趕緊對梨月道:「梨月,?看前麵的白色水光。」「喔,看到了。」
「我們待會衝往那去,應該就能早點脫離水了。」「喔,好。」
司雲抱著梨月逐漸接近,開始奮力地遊往那波光處。他知道之所以會有不同的水色映出,應該是水流有所變化使然,所以令得水花和一些光線變化…
兩人逐漸遊去,突然感覺越來越快,接著一下子就像是被扯過去似的!司雲這才驚覺:「不妙,是漩渦!」他忘了一點了,此處河道筆直,除了河底和和沿岸些許變化外,水流大致平直;所以,怎麼會有這樣獨特的激流點呢…是的,那是漩渦!
兩人在水中隻感覺被前後的猛烈水勢給往下‘抓’去!然後突然又感覺前下方,撞到了塊堅硬的東西!司雲靈機一動,用正好位置和姿勢還對的腳往水下那硬處一踏,便帶著梨月往旁邊滑去,但跟著隱約感覺有點被水卷往後方!下一瞬間,兩人又感覺位在河底似地被往旁邊、差不多是司雲剛剛踢出的方向一?似的,竟然脫離漩渦處、水勢趨緩!
司雲感覺已經踏到了底,他抬起頭,連胸部都露出水麵了,水雖然還不弱地推著,但已經不再太過強勁,岸就在眼前!梨月兀自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胸腔前,隻露出頭頂,渾然不知已經脫險。他輕輕拍拍梨月的頭,梨月才像是驚覺似的,頭突然抬起來…她看見司雲的臉、天空、河岸!她將原本稍微低著的身子起來、卻又突然下去,但身體仍僅貼著司雲胸膛。
「你看到了!」「沒有!」「騙人!我剛剛起身了!」「可是你別忘了我比你高,你的…有點難露出水麵吧。」
梨月嗔道:「你一定偷看到了!即使在水下。」
「不,‘遺憾’這水太急,根本看不清楚水下的東西。不過,我們現在應該上岸了吧!」他心裏感覺納悶又好笑…「貼觸可以,看就不行,這哪門子道理?」
梨月驚覺自己和他仍貼著身體…好象有點自然而然、能夠安心,她趕緊沉身、後退、雙手護胸,這倒讓她鼻頭不小心嗆了口水。司雲趕緊低身出雙臂扶穩她手臂:「小心,別又被水衝走了!」「唔…是。」當下兩人真的終於順利上岸,而且正是他們打算要取回梨月衣服的南岸。
雨也已經停了,放眼望去,遠處一片青綠的景致、甚至出現雙虹!…「司雲,這是哪裏?」「嗬,當然是我們要的那岸呀。」「我怎麼感覺很陌生,我們被衝多遠了?」
「不,即使剛剛有個十分鍾,水應該還是沒能把我們帶太遠;景色變化實屬正常,別被陌生的地方給騙了。)?看看…地上的石頭大小無甚變化,這表示此處仍距離我們村子很近。」他指著東方:「往這,大概走不用幾公裏,就能到達原來的地方了。」
梨月稍微安心:「是…是這樣嗎?」
「相信我,不用太擔心,這距離比你家走到河邊也遠不了多少!」
「可是人家腳有點痛…」
「唉,我會幫你的。」
其實司雲還想到古墓那邊毫無人煙,或許可以借用…隻是那離這、村子,著實還很遠,萬一真給它走過去,回來又該怎麼辦?何況那個黑人一點都不親切。
司雲攙扶著約略能走的梨月。他還拿了幾片寬大的多水植物之葉片,將之編覆給梨月稍微遮身擋風。
「謝謝。」
「沒什麼,舉手之勞。」「你自己不用嗎?」「你穿就夠了,我們快趕路吧。」
兩人走將一會,漸漸看見河對岸遠處有小小的人影,司雲趕忙拉梨月到一旁,道:「這下我們要繞路了。」隻是,此處乃河邊石子遍布之地麵,近河岸處一望無際的,所以他們隻有往右遠離河岸、避開對岸的村人之視野,然後繼續往東。
司雲分析:「看來不遠了,見到這些村人、表示我們離原先落水處不遠了!」「是,大哥!」「…」
見著梨月笑笑的俏臉,竟然已轉換掉原先那副可憐、害怕的樣子,開起玩笑!他忍不住道:「誰你大哥啊!」
「尊稱嘛!」「尊什麼尊!…啊是有多老…」「別介意。嘻…」「…」
兩人逐漸接近目的地,對岸的樹林也越來越分明…「看到了!」司雲老遠發現河岸那有團衣服。
梨月讚道:「你眼睛好厲害喔!」「哼哼,我的記憶力很好,我甚至遠遠看出那樹林的樣子,也就是在我們入水處附近了,所以大概知道衣服會在這附近。」
司雲帶著梨月靠近河岸,到了差不多是安全極限時,司雲道:「在這等我,我去拿來」此時對岸的人大多轉往更下遊去搜索,所以司雲低身潛伏過去、迅捷的宛若老鼠,很快就拿到了她的衣服並衝回來。
「呼呼,成功了。」「太好了。」梨月大喜的伸手欲取,司雲卻將衣物偏到一旁。
她一愣:「你幹麼?」「你現在拿了也沒用。」「為什麼沒用?」「因為你不能現在穿上。」「為什麼不能!」
司雲淡淡的說:「因為我們還要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