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蕊瑜夕對司雲的反應之快,大感讚美的望了一眼;又道:「然後這時,你會矛頭誰指,這就不用多說了。國王雖然不喜歡人家接近那,但也當然不會因為我和峰消的這舉動而有什麼不滿。」
司雲:「對,你當初當然不可能對國王告知什麼,他也不會知道你去探尋那裏麵的機密、並由自製的外圍秘道進入。」
蕊瑜夕更是得意的嬌笑:「而且呀,為防萬一,國王已經被我稍微施展點手法了,前天、昨天,他大都在安睡呢!」
司雲仍機靈的接口:「然後,便是這趟雙玫之旅,賢者她、自沒有按照你吩咐國王的指令而前往歸亦城。」
蕊瑜夕:「我的違令、加上那份地圖、還有古崖迷陣外的搜尋隊,不論怎樣,你都會懷疑我、想要調查我,更可能會跟蹤過來…」
司雲:「當然?,跟蹤越快越好,你也確實地跟蹤過來了!」蕊瑜夕:「這便是我們聯手的…」
接著,兩人默契絕妙的異口同聲道:「雙玫計!」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眼見雙玫一搭一唱一講一和…安洱陡然大叫:「慢著!」又哼道:「你們那份地圖怎麼來的?!又怎麼會知道我走密道?」
蕊瑜夕搶先笑道:「我們有個好朋友,他非常厲害、神通廣大…」司雲心想:「我們…慢著,不是‘我’嗎?」卻聽蕊瑜夕又道:「他生得高大,身手非凡,你遇過他的呀、安洱殿下。」
安洱陡然大震:「難道、難道…」
司雲笑:「對呀,就是他、他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無敵戰神,同時也是超級盜賊,對於扒竊也有一手,所以你的地圖和你的進出管道,全都被他給偷走、破解了。」蕊瑜夕笑:「所以呀,我們就能知道古崖迷陣中有你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黑衣人、還在那不停的修改地圖,而古崖迷陣又被莫名封鎖,國王都不準我問,加上國王的離奇病症,我們便能懷疑到你這樣一個幕後黑手的存在,威脅並操作國王。」
司雲:「而我經由那份地圖等,分析出你的可能身分…非牧群之貴族、甚至非他國貴族,而且做事極度小心、甚至有完美癖、單獨行動、應該是個男子…」
蕊瑜夕:「所以為了引你出現,我利用這些僅有的情報,加以自彗龐城放出謠言,讓你能循線找到、懷疑到這…彗龐城,進而猜想王宮中似乎有人暗地在跟你作對。」
司雲:「緊接著各種流言後,我們又召開天地宴,對象大都為男性、包含各國貴族或富戶,方便讓疑似非牧群貴族的你有機會、辦法,取得參加的資格。」
蕊瑜夕另一隻手搭在她鉤著司雲的手腕上,害司雲心神稍微一愕!她道:「是你、安洱,說真的,我並不意外。因為王子在五、六年前對峰消建議古崖迷陣收費,這多少讓我起疑;正如我這個愛人、司雲,所說的…有任何可疑之處都要加以懷疑、調查,於是我便懷疑到王子身上,他確實也是最有辦法對國王下手的人…但先前分析黑衣人是為非本國貴族的有錢人、加上我以前對王子的觀察,我仍舊否定掉他的嫌疑,何況他不可能有什麼時間去挖地道。而國王我檢查不出症狀來源,但如果是經由一種途徑…多、重、寄、生!」此語一出,安洱和司雲都驚訝起來。
蕊瑜夕沉著的道:「司雲身上有著一種罕見的寄生蟲,那是他在得到白晶鑽的冒險中,無意染到的;而我,由這點推想…國王的病症我無法完全封鎖住,便應該是因為那是深藏他體內的內寄生蟲了。那如果,這幕後黑手不但用寄生蟲,所用的手法也是像‘多重寄生’一般呢!對,借由使格特王子來達到傳送寄生之便。而這人既是個能指揮鳥、擁有罕見寄生蟲的動物專家,當然可以有辦法以間接的某種型態,對國王暗中下以寄生蠱蟲…若真如此,那麼那人…很可能就是安洱你、王子的好朋友!還有,你經常送來你家族經營的不少名貴的藥材、補品,時日一久、自然能取得信賴,讓國王陛下也服用。」安洱和司雲都瞪大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蕊瑜夕又道:「當然,最初我還沒能想到這點、更沒有懷疑到你身上。我是在懷疑王子會不會有這樣的手下時,無意中發現他有樣奇怪的經曆…七年前,王子在一次狩獵中…被不明的毒蛇給咬傷,聽說那是超強劇毒,王子當時的傷口整個迅速呈紫色,痛楚不堪;怪的是,居然有人能立即處理、醫好!而王子很快就康複且沒留下後遺症。那個人也因此與感激不已的王子結成好友,那人就是你-安洱!而且照說,王子也不會輕易被毒蛇咬吧,但沒想到那蛇居然是在他走動時,爬竄到他大腿處咬他的!這次也是…動物!」
司雲聽了這內幕,又接著道:「這是七年前的事,然後一年多後古崖迷陣收費,接著不到一年就封鎖。」蕊瑜夕:「是的,時間也有點巧合性、銜接性。而你和使格特王子的共同興趣便是自然景觀、遊山玩水;我並不懷疑你的興趣是假、因為你若是擅長操控動物的黑衣人,便會偏好大自然。然後,用計接近、認識王子的你,便能對已經相熟的王子說…古崖迷陣這樣驚歎世界的奇觀,任由一般人進入、太可惜了,最好管製一下。這樣你至少能先減少進入參觀的人了。」
安洱目露冷光,道:「哼,真想不到呀,竟有人能追查到這種地步!而且還讓我身分泄漏!」
蕊瑜夕緊挽著司雲的手臂,而笑道:「我這‘雙玫之旅’就是‘雙玫計’的最終一曲,為了讓你跟蹤、並引誘你出現,然後自投羅網的。首先,是兩個絕色女子、雙玫之女一同出遊,情態親昵、開懷;你的戒心便會鬆懈…」
接著,她拿出望遠鏡,道:「然後我伺機用這個能看很遠的東西觀察,果然慢慢發現一個黑衣身影、跟蹤我們;順便一提,這就是當初監看國王主宮有無鳥兒飛撂過的工具;同時也是自我們那個盜賊戰神的好朋友那借來的。你可以說是敗在我們三大高手的合力之下,雖敗猶榮、於有榮焉呀!」她表情像是惡作劇成功般的頑皮笑著。
接著,蕊瑜夕忽然間更摟靠著司雲,害得司雲感到心神一亂,她道:「然後,雙玫的真麵目揭發了,是外貌好至極點的白玫瑰司雲和紅玫瑰蕊瑜夕的絕配組合。」她用溫柔嫵媚的目光看著司雲,輕撫著他臉道:「我的雲呀,你曾說過任何線索都要懷疑、不能遺漏,又提到過…黑衣人應該是男的,所以我便想出這方案了。」
「莫非…!」司雲心頭一震,他看著安洱此時有如妒火中燒、幾要燎原的眼神、神情,他終於知道這雙玫之旅的雙玫計的真正用意!
一開始雙玫之旅是由雙玫之女來進行,但後來卻變成天作之合般的一對雙玫、男與女,宛如情人一般。
而之後看白玫司雲這樣的露出真麵貌,彷佛兩人已經放鬆到旁若無人的境地;安洱便會更加醋上心頭、更加大意。加上兩人親密的表現…試想蕊瑜夕這樣的絕色美女,誰不想要!?何況是推斷性格細心且追求完美的黑衣人-安洱!
此時,蕊瑜夕已然把頭躺靠在司雲肩頭,道:「而且呀,我們前一晚還在單人房中一起過夜呢!」對,所以當司雲卸除女人身分,安洱起有不發狂之理!?必然立即采取行動,完全失去了原先所有的冷靜、慎重、極度警戒、不輕易親自現身,而被誘導出來,這是…引蛇出洞的心理計!
蕊瑜夕柔情的看著司雲,將碧紅的朱唇湊近司雲臉龐,道:「就在我們倆途中不知多少次的相對凝視中呀,司雲、我已經從你有如明鏡的真情眼眸中、確認了想破壞我們的第三者的存在!」
「說夠了沒!」隻聽一聲怒吼,隻見安洱滿臉怒容、青筋暴露,平常的滿不在乎、嘻皮笑臉的神情,全然不見!現在的他是個妒意極端的化身!
蕊瑜夕卻輕輕一笑,雙手環著司雲的肩頸,道:「你在發什麼瘋啊…我和我的愛人談情,你管得著嗎?你的臉跟他比起來差了一大截,他頭腦也絕對比你更好,論武術你也絕對贏不了他,這樣的男人我才看得上眼呀。而今天,你也根本不可能從我們手中逃走。」
「…嗚、哈哈哈哈哈…」隻見安洱怒極反笑,笑得整個人都劇烈的抖動起來了!笑得彎腰、連臉都通紅起來…卻見他忽然挺起,滿麵殺意,手中多了個似乎小巧的東西,狠然道:「你們可以繼續在我麵前親熱、冷言相對,無妨!但你們很快就不得不分開了!有聽過萬毒魔蛛嗎?」
雙玫大驚…「萬毒魔蛛…!?」
司雲想起…他先前和蕊瑜夕在她宮殿中時,那本有記載各種多重寄生蟲的書,其實就是一本專門記載奇蟲怪類的生物的書,它最後麵一帶有個被編列為‘虛幻生物’的項目,其中一項就是‘萬毒魔蛛’!
那是一種傳說般的生物、蜘蛛,據說其毒性強極駭世,是世上最毒的生物…如果有的話。
隻要被毒入體,必死無疑!別說沒藥可救,就算有也沒人來得及救,因為中者毒性會在數秒內擴及全身,最多十多秒便會斃命!可說是見血封喉!當然,這都是傳說。
這也沒有圖片記載…因為從來沒人能抓得到,上麵隻寫說那蜘蛛聽說曾被較為清楚的目擊過,好象頗大、有…十二隻腳!?
而這種虛幻般的蜘蛛也由於其罕見而不可遇、如同傳說、行如鬼影、甚至被認為是虛構的,所以又有一種稱號-幽影魔蛛!
安洱獰笑,將手上的東西指著兩人,道:「對,正是那種蜘蛛之王,這是我的保身王牌,我手上的就是那種傳說之必死毒蛛的…毒牙!隻要我一發動這機關,立即就能射出去!」
雙玫驚駭不已,麵麵相覷;司雲更環擁著蕊瑜夕,而讓自己擋在前麵。安洱見狀,更陡然妒意暴起,道:「現在我命令你們…給我分開!」
雙玫互望一眼,眼神帶憂、帶異的,心中各自盤算著什麼…但兩人瞬間便都決定:「先照作再說!」
安洱見兩人分開,卻又怒喝道:「再遠一點!別給我那樣親近!」兩人依言又各自一左一右的往旁退開。
安洱又道:「現在,給我轉過身去!」蕊瑜夕發慍道:「喂,你鬧夠了沒!?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唬人?」司雲忙道:「不,照他話作!」蕊瑜夕知道自己應該不至於被施以攻擊,而司雲則能感應氣流,也可能閃過;於是她便乖乖照作。
但安洱眼中看得蕊瑜夕這樣聽司雲的話,更加憤怒,心想:「我要你死!給我死!」其實,他也從來都不打算要放過司雲。
安洱走近幾步,和兩人僅距三公尺,他對司雲道:「喂,你轉過頭來。」
司雲轉過頭來,道:「作什麼?」他還想著…「這種距離,我要突襲嗎…」卻見安洱一個得意、猙獰的詭笑…
司雲馬上感覺自己的左胸上方,一個細微的刺痛…「氣流,好快!」司雲,便這樣往前倒下…
蕊瑜夕瞪大著眼看著正倒下的司雲,霎時間、腦中浮現一幕之前就有過的情景和這幕重疊…
她迅疾的去扶住司雲,腦中又出現一個情景、訊號…繁多的白玫瑰花瓣、飄向不知名的遠方,一段永不休止的信號…
司雲,長眠…
見到蕊瑜夕的J。
安洱的所知、所得…蠱毒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