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雲在先前剛不見時便檢查過會場,卻找不到任何線索。但現在他卻想到一點、一個嚴重的錯誤…「啊!倘若…這黑衣人當時是早已躲在這裏,或甚至剛得手白晶鑽後沒能立即出去。那他便可能在先前大家都來到這參觀的時候…跑出來、並混入人群中!」司雲想到這點,終於心中懊悔頹喪起來,因為自己竟讓黑衣人就這樣憑空帶走寶物!他也想到要是J在這就好了,便可能能依憑J專業洗煉的無上秘盜身分,加以調查出許多未知的線索吧;至少也能憑他的經驗來充當顧問、谘詢。
不過司雲又懷疑:「真有這般順利嗎?可以事先知道我們要擺在這裏、並躲在這…他身手有這麼好、先知有這麼神準…不太可能吧。」
於是他四處看看周圍的開闊空間,不禁懷疑真有地方可躲?「而且,萬一我們將這裏麵的守備也嚴密布置,他不就不能輕易出來?啊,也不能這樣說,正因為我們沒有那樣作,所以他才能盜走白晶鑽。」
也就是說,現在若假設…黑衣人早在不知多久前、便不知如何地能預測到他們將擺放這裏,然後便能先躲伏當中,接著取下寶物;更等來賓都到時,趁機混入人群中,便能通過外麵的守衛而出來!
司雲又想到:「啊!這樣黑衣人的確有可能料得到在這舉行,他對這宮中的一切應當了若指掌,便能猜出可能用來舉行的會場,甚至稍微利用國王來設下布局,引導我們的抉擇。甚或他早混入衛兵、現場布置人員中,然後便可能趁機先躲藏起來…」但現在一定已經跑走了。
司雲便想到:「這麼說來,現在我得找找這廳堂的各個可躲藏點了,他倉促進入、應該會留有蛛絲馬跡;若我能多得到一些黑衣人的情報,便能證明這假設並加以追查…」他推想出這論點和可能,不禁興奮起來。
司雲開始搜找這廳堂。他逐漸發現一些似乎有點隱密的角落…「但這都似乎不足以成為藏匿地點,即使是身高一百二的小孩子,也有問題,何況是有一百六的黑衣人。」司雲於是否認了幾個可疑處。
不久,他發現已經沒什麼能夠懷疑的了!而且有的地點或擺飾後即使能勉強藏個小孩,但要在眾目之前偷溜出來也是個天大問題。
「怎麼會!?這不可能的,人類竟然能憑空消失!消失…消失…嗚!」司雲感覺頭開始有點天旋地轉了起來!有點搖搖欲墜的,腳步飄忽、眼神低垂…
他腦中浮起一些微妙的記憶碎片…「為什麼我回頭總是看不到你?你怎麼跟蹤的?」這在最初他被蕊瑜夕給點暈封印後,就有浮起這樣的記憶了…人類憑空消失!?
司雲精神開始有點恍惚,眼皮半蓋,眼神卻異常冷靜,突然便抬頭道:「不對!還有地方…」他看的是周圍的牆壁…上麵還有著一些突起的壁段或可供站立甚至躲藏的地點!
司雲身手奇巧的攀上去一些高處檢視,他現在的眼光異常的銳利,一點細微的痕跡、疑點,都沒辦法逃過…
不久…「怎麼會!怎麼可能?不可能…」司雲已經檢查了大多的高處了,很遺憾…上麵的積塵幾乎都沒有任何可疑,沒有任何最近有人碰觸過的跡象,除了司雲自己之外;而其它地方根本不能躲人又不被發現的。×小s說ち屋ち首ち發
司雲仍舊低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但這時,他見到更高的牆上有洞,這廳堂中、一共有十二個這樣的洞,那是為了透氣用的。但那些洞才不過約直徑二十公分,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而且外麵就是守衛圈。
「慢著,說不定…」驀然,司雲從牆邊下來,衝到幾個周圍擺設一些寶物的架子或其它物品、擺設旁,伏在地上東探西找,有時甚至貼在地麵探看或伸手去摸索…
隻是,十多分鍾後,他仍沒有找到白金鑽。不過,他卻蹲在某個擺設旁,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捏著…似乎有什麼小東西似的,而嘴角露出笑意…「原來如此,是這樣呀。那果然…是黑衣人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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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現場,國王在說話間突然趴倒,這使得眾人一陣錯愕。現場一片鴉雀無聲,來賓們無不停下動作、而呆坐當場。
旁邊座位的使格特王子一副急切的驚惶樣,站了起來而正要去扶他父親、國王…「父王、父…」
「不要碰他!」他對麵的蕊瑜夕陡然大喝,使格特為之一呆;蕊瑜夕正色道:「亂碰可能會使陛下有危險,陛下他現在臉色和唇色隱約發紫透青,我斷言他、中毒了!」她便忙走過去查看國王的狀況。
「國王陛下,還有氣息。」於是,蕊瑜夕也當眾施展穴擊法,將國王的毒勢給加以抑製、封印,並道:「吾王暫且沒有生命危險了。來人,將國王陛下送回宮中請太醫加以診治,全天候看護。」她揮手召人而英氣聶人的,完全是一個指揮若定、果決果斷的主導者態勢。
國王被人攙扶而送了回去,蕊瑜夕也阻止了想跟著去的使格特王子和宰相展密。她心中卻暗怨:「可惡,這下我那招‘地圖現形計’就暫時不能繼續用了!」
她那份打算讓黑衣人現形的地圖由於圖紙不大、加上線條色淺並又修又刪的。也就是說除非在近距離細看,不然繪創的黑衣人自己應該也無法由遠處認出那是自己畫的、而被J給盜走的地圖之複製。那為何蕊瑜夕敢肯定細心極點、又千修萬改的黑衣人難以直接辨認出?
其實這是絕對肯定的了,因為這已經經過司雲的確認,憑司雲的絕對記憶係統也無法從遠處認出那地圖是模仿黑衣人的那份,所以絕對品質有保障。
但現在國王已經遭到毒手,這地圖在主桌才傳一會,根本還不到應該是黑衣人所坐的那些分桌上;想來先前推斷黑衣人不是什麼大官或貴族,應該沒機會坐到主桌。
「這會是黑衣人幹的嗎?…不管了,現在先處理這。」心念已定。於是蕊瑜夕嚴正道:「各位貴賓們,先前的寶物遭竊已經是很嚴重了。但現在更糟糕,我們的國王居然遭到毒手!」她拿起國王的杯子道:「就是這杯紅酒。」又指著桌上被打翻而蔓延的紅酒道:「這紅酒有毒。」接著她昂起頭正色道:「抱歉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是有人要毒害我們的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