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內陸海(2 / 3)

司雲稍微回複後,才又道:「然而隻要有水蒸氣產生,便可能跟著氣溫降低而凝結成露氣、水滴。即使如此動作的水量衝滲雖少,但仍每天反複不斷,誰敢保證不出百年、鹽地便會淡去許多?」J和巴洛頗受啟發似的愣著思考。

司雲一會又道:「而且,我們忘了最根本的了…這既然是自海而起的地麵,那怎會有陸地植物的種子在其中而萌發,植物勢必要由外圍逐漸生長過來才是。」巴洛卻道:「但是,有的種子會飄飛呀。」

司雲又望著天空,喃喃的道:「它們…恐怕飄不太過來。我,感覺不到這的空氣有流動進來的跡象,全都是在較高的位置然後流向西邊上坡。」司雲彷佛能看穿氣流似的。

J點頭讚同:「那麼,綜合這些結論和推想,這片內陸湖漠果然是不久前發生的囉!難道,這一帶的地殼變化隆起,而使那山也一並隆起?」

司雲:「我想,那山可能已經隆起一部分而有些時間了吧,你看山頭那麼翠綠;不過,它或許更隨同這次的‘海床上陸’而一起升更高吧。」

巴洛道:「我有個辦法可能可以探知這的隆起大約多久…」兩人望著巴洛,巴洛便指著較近的北邊綠色帶,道:「走,我們過去吧。」三雄開始沿著這有點半月形的湖海岸邊走。自然,他們是必定會去那座山逛逛的。

走將一會,也見這湖中有著一些魚在遊動。又走一會,突然、前方離岸稍遠的湖麵似乎有些氣泡汩汩冒出…這些氣泡有點越來越密集頻繁似的;由於視野太過平行、距離也頗遠,所以根本無法見到水下的景象,隻能看到一片波光粼曳著;但不久,氣泡就沒了。

三人繼續前行,突然司雲站住了…兩人剛與停下的他擦身而過,便都相視一眼,連帶地轉過頭來看著他;隻見司雲正瞇著眼而怔怔地盯著湖麵,道:「喂,你們覺得那是什麼?」兩人又相視一眼…「呃…我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司雲指著湖麵一處,道:「就是那個呀,你們看見沒、烏黑一片的。」巴洛和J、兩人當下便‘用力’的使勁看去,彷佛懷著能把湖水給看穿的決心;但三秒後,J卻道:「在哪?沒看到什麼東西。」司雲仍舊指著那處道:「就是那呀,那水中有著一片黑黑的東西…」

兩人卻仍如同霧裏看花似的,是有見到所謂的‘黑黑一片’啦,但因為…這湖中本就幽暗、光線折反難透的,當然就黑黑的。難道,司雲光是這樣走著一看,就看出什麼端倪?莫非是他被蕊瑜夕所啟發出的‘右腦’性視覺處理機製發揮功效,針對陰影的廣泛性視物能力…

一會,巴洛和J各自「咦」和「A咦」的一聲。他們也看見司雲說的東西了…不,這不是單純的因為他們真的找出那片烏暗的陰影,也不是因為他們這麼快就習慣於、判別這極端模糊的湖水下之物體的遠近了;而是因為…水泡再度冒出,下麵有個黑色的東西漸漸清晰、漸漸變大、越來越甚!

J瞪大眼,下巴如像脫落似的,一字頓一字:「不、不、會、是、吧…」司雲也睜大了眼,緊盯著那道:「就、就、是、這、樣…」

那黑色的物體越升越高,眼見已來到水麵下;這瞬間根本不用操心看不看得夠清楚了,隨即「吥」的一聲而水花略散,一個龐然烏色怪頭出現,還有一截像是長頸的脖子!水下似乎也是一條長長的身體…

司雲看著驚駭、呆住的巴洛,道:「滿足了吧!你應該和牠相見歡才是。」對,這就是濕沼村中的那大水怪;當時牠是住在濕沼村外圍之東南麵的一處鹽湖中,而現在…「這裏…是海水,也是一池鹽湖!我應該早點就想到的了,又是這家夥,死纏不休呀!」J拍著額頭有點懊惱的道。

司雲笑道:「論點不錯,可是這家夥沒有死纏不休,牠根本就不可能是之前的那家夥;連額頭都沒有被你所擊中而剝落的白色內肉呢!」「什麼!那誰跟我說是這家夥的!」

巴洛卻道:「不,說不定也有可能真是同一條,因為這的確也是內陸中;這種‘蛇’一般是不會靠近淺海的,更別說是內陸了。」

J突然眼睛一亮,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說…」巴洛也望著他點頭,J繼續:「…這家夥是海之王蛇一類中的超級脫線者?!所以才會這樣缺根筋,竟然出現在內陸!」聽到J扭曲自己的本意,巴洛的鐵麵也不禁汗顏一番;這的氣溫低,他更感到一股冷颼颼…J見他如此表情,也知自己猜錯,又道:「啊,難道,你想說牠一路跟蹤我們來這…」「…」

司雲終於開口:「他當然是指這的海可能和外麵有所相通。不過,即便如此,這家夥是那家夥的可能性也很小;而且我總覺得不是很像。」

「管牠像不像的。」J接著搭住巴洛的臂膀,笑:「喂,啊不是想抓來研究嗎,還不動手,機會難得呀,何況現在有我們在。」巴洛還有點驚疑未定,道:「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真要抓這家夥…」

J正色道:「我戰神為朋友兩肋插刀、一便無二,豈會開這種無聊玩笑!隻要你說了算,我和司雲就幫到底。」

司雲還欲辯白、開脫:「喂我…」

巴洛便搭著兩人的肩,感激道:「謝謝,謝謝你們。不過,要怎麼抓?」問題一出,兩人也都不由得望向司雲;司雲愣了一下,道:「隻有下去抓了吧,我們可沒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