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午夜暗行計(2 / 3)

司雲道:「我先看看外麵的警戒如何。」踩了搬來的花盆攀上牆頭,但見外麵一片漆黑,空無一人,低頭道:「沒人呀!太好了,等我一下,我先下去接應。」他攀上牆頭,「啪」的一小聲落下牆外。

驀然前方不大遠處竟有個聲音道:「好身手!」黑暗中,司雲無比驚訝…「誰?!」

突然間前方火光大作,司雲趕緊用鬥篷和布蒙緊臉麵,眼前半徑七八公尺外圍著六七人,竟已被包圍了!為首的看來是個書生打扮的人,外表硬是與其他衛兵都不同,約近乎三十歲而麵貌普通,掛在額上的兩條粗眉跟他這扮相略有不搭感,這書生想來正是說話的那人,他道:「身手不錯,可惜有我在,這大人的官邸又豈容你這種小飛賊說來就來丶說走就走。」書生又笑道:「看你驚疑未定的,想知道為甚麼我們會埋伏在這吧?」司雲攤手道:「懇請見告。」

「就讓你明白吧!你小賊大鬧屋宅後,久久未見其人,想來你一定是藏起來了,都沒人再見過你;我又想到你又如何進來,便開始找…果然被我找到了!對,就是你身後牆內的泥巴地麵,還留有你落下所留的深重腳印,我就知道你是從這裏進入的;想你亂闖一氣,必然不諳此宅地形,理應也循原路離開。果然被小生我料中了!幸虧你這麼早出現,不然我們這眾兄弟可要吹個一夜冷風啦!」說完倒是一臉幸然而笑,這書生似是不乏幽默感。

司雲謙虛道:「在下才識疏淺,卻得聞貴府觀多二將大名,現見君思路卓然丶料事神準,想來閣下必是那盛名已久丶智勇兼備丶文武雙全的智將‘觀斐’了!」說著,抱拳致意。

書生立即大笑:「哈哈哈,反應快速,也很中聽!若然汝等非賊人,在下倒想與君一席,徹夜把酒敘江湖呀!可惜,你得先苦惱地在牢中和小生一敘了。」說罷,書生從旁邊的一個衛兵手中接過一支類似藤條材質所編製成的長槍,他接過後槍頭還微微顫抖一陣。

火光閃耀下,一切都看在司雲銳利的細眼之中,心忖此槍杆必有相當好的柔韌度,可隨招式遞轉而彎曲,舞至精妙甚至可能像條靈蛇般,在對手以為躲過之際,卻又扭頭‘咬’來!

司雲道:「豈敢,尊駕果然就是那‘單槍千變’的智將觀斐,久仰大名,在下佩服尊駕才能蓋世,非但武功威震江湖丶頭腦聰穎,就連情報處理和行軍打仗都有一手,而能以受托完成數日前的北方送信,還有約近半月前的城東郊外駐軍事宜,真令在下好生敬佩呢!」

觀斐陡地大驚,臉上的輕鬆感全然不見,尖聲道:「你…你怎麼…」眼見對方竟詳知這兩件事,而且後者還是軍機密要,他也完全不能冷靜了。司雲故作陰冷的笑:「哈哈哈,我知道的可多著呢,要想知道我為何知道,且猜我接下來要幹什麼。」觀斐腦中緊張與混亂間,司雲指著身後的牆,道:「我身手超卓,來去自如,但夜已深晚,恕不多陪,就先告退了,後會有期。」他點了兩步,一躍而起,手一抓丶腰一扭,便上了牆頭,冷笑著跳下。

觀斐慌急的大叫:「快,抓住他,通知宅中衛兵全部動員!」心驚:「莫非這小子在宅中偷聽到主子交代我辦的機密!?現在又跑回去,難不成他其實是裝成侍衛的間諜?!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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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另一起秘事…「到底怎麼了?!」J驚疑未定地問更加吃驚的可西。可西像是有點無法相信的道:「你的本命…你的本命竟是…沒有…」「沒有?那是…」

可西緩緩的道:「就是說,你…沒有本命。」「沒有本命!那代表什麼?」「不代表什麼,因為根本就沒有!」她聲音也有點異樣。

「可是,‘沒有’這不也算一種本命麼?」J問。可西想了下,緩緩搖頭,道:「不,我說過了,人都有本命的,‘沒有’並不代表是一種本命,因為連一點點的任何訊息都沒有,你剛剛壓葉碰水後,有感覺到什麼東西嗎?」

J搖搖頭,可西便道:「這就是了,一般來說…不!毫無例外,接受這測試的人都會在碰水後經由水的啟發,在腦中產生各種信息,但又說不上來…那就是本命!旁人若也碰水,便也可感受到稍淡的該信息之流入。但你…」J接著道:「完全沒有信息。」

可西點頭,而心中暗地驚疑:「難道,他發現…我想探知他的本命?所以故意不去想自己人生?可是他剛剛不像是裝的呀!他沒作假可能。我的靈感力也不可能絲毫察覺不到一點靈動…沒有本命,他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