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湖岸驚魂(2 / 3)

蕊瑜夕道:「什麼神話不神話的,你在說J吧!」「咦!不是吧,這麼快就被妳拆穿啦!」司雲大驚。

蕊瑜夕好氣又好笑道:「哼,你少笨了,都說偷走人家地圖了,不是J是誰?」「呃,不過真想不到他來到這後,竟然又遇到一個穿鬥篷的算命女…哈!」

蕊瑜夕自然聽不大懂司雲在說什麼,但她早已對J感到…便問:「來到這…?J究竟是從哪來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知道,一個遙遠的國度…你這不是等於沒講!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相信他是屬於這世界的人,竟然還有什麼望遠鏡的…他還比較像是從地底蹦出來的!」

言歸正傳,司雲道:「之所以認為黑衣人是男的,有很多理由…他的身高、行動、意圖、身手、胸bu…」

對,黑衣人的身高與雙玫相當,但蕊瑜夕是身高很高的女子,司雲則是略高於平常男性,所以黑衣人是男性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女性應該不會做這些事情,何況還是一個人行事、還要獨自挖地道、還疑似能控製國王,怎想都不是女性能辦到、會去做的;而黑衣人的身手不錯,應該也不會是女性;而J也說他好象沒有胸bu,但因為沒看清楚、光線暗、而且隻有轉身的一瞬間,所以J也不很肯定…

司雲盯著蕊瑜夕問:「妳穿夜行衣時,會特意把胸bu給纏緊嗎?」他盯的好象不光是蕊瑜夕的眼、臉…

蕊瑜夕並不在意他的目光,嗔道:「誰穿夜行衣啦!我又不是小偷。」「呃,抱歉,我…」司雲委婉道。

她卻笑道:「不過,那倒也是,我穿的時候都不會去特別繃緊的,因為那樣不自在。」「…」司雲本想駁斥…若被紅酒淋到、更不自在!

那夜,蕊瑜夕剛好穿黑衣前往古崖迷陣而發現偷偷摸摸的雙雄,才會偷聽到更多的情報,並知道兩人的即將到來,而安排瑞美去城外接應。

蕊瑜夕一臉得意的道:「也就是說,他都已經鬆懈並把繩子留在外麵了,所以就算是女的,應該也不會繼續纏住胸bu了,那樣太不舒服了。當然,如果她是洗衣板,那又另當別論了!」她笑吟吟的說著,確實洗衣板對她而言是相當難以想象的陌生東西,一方麵也因為她是閑者,幾乎從不洗衣的;不過她更難以想象飛機場,這可連J都不知道飛機是什麼。

司雲暗想:「…妳在幸災樂禍…」話題又轉,司雲問:「國王他…是個野心家?」「幹麼,問這個敏感話題。」

「不是,我猜想…會不會是黑衣人命令他開始侵略的。」

「這點我想過,但我覺得應該不會,國王本來就野心勃勃的,而黑衣人隻是整天埋頭苦幹,兩者關聯不大。」

「但若,國王的野心是裝出來的呢?」「你說這也是黑衣人要他作的!」

「對,說不定他要國王作得麵麵俱到,不能露出破綻,免得被人懷疑到我們現在所懷疑的…」

蕊瑜夕凝思起來,道:「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對,國王若是真被威脅,哪還有心情去打戰?」「我還有點根據的。」「咦?」

司雲:「你說之前國王的突然發作,也就是我和妳相遇的約三天後。我發現一件事…」蕊瑜夕便更凝神看著他,司雲才道:「不巧,幾天前牧群攻打和寧的二千兵,全部被擒下。」

蕊瑜夕自然知道那是毓心的計謀使然,便道:「你該不會是想說…因為兵敗,所以國王被‘處罰’!?」司雲點頭:「有這可能;所以國王才會說…果然!」「可是根據我的調查,王宮中都沒什麼可疑之處呀!」「現在下定論還太早,說不定黑衣人能遠距離操縱一切…」若是如此,這黑衣人真是太神通廣大了!

司雲用修長手指隨手拿起桌上一張紙,輕鬆笑意的道:「所以,為了調查這點,我們從‘紙’開始著手吧。」

兩天後,雙玫回到牧群首都彗龐城。下午在蕊瑜夕的宮殿中,她終於替司雲作了個更加全麵的檢查…

來到大廳,蕊瑜夕看著司雲道:「司雲,我檢查出來了…」司雲平靜的看著她等待答案…

「你…被寄生了!」「什麼!?」司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症狀,還不見得算是生病呢!

「我之前一直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問題,所以隻是檢查較為外層的病理特征;而你體內的寄生蟲自然是深入的,加上似乎是不久前成長的,所以很難發現。也正因如此,所以你和巴洛才會在回到和寧國後才出現問題,因為那些蟲剛孵化沒多久。」

司雲也擔心起巴洛,忙問:「那要怎麼治?」

蕊瑜夕笑:「跟你講你也不見得會醫治,而且這似乎是極端罕有的、已經消失的寄生蟲。幸虧本小姐有研究,一般醫生根本不會知道有這種東西。」她輕盈的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書。司雲此時也知道何以蕊瑜夕的書架幾乎沒有醫學書,因為她的醫術已達頂點!他也親眼見到過前幾天蕊瑜夕在北方村子那展現的神跡之手。

蕊瑜夕又重回椅子坐好,將書翻了翻,遞給司雲看,並道:「那,這是記載一些奇怪小生物、蟲子、寄生生物的書,你看。」她打開某頁,司雲見到上麵有些奇怪的蟲子圖形,或長條或微肥,似乎全是寄生蟲。

蕊瑜夕又道:「你的應該是已經消失於中土的某種寄生蟲,沒想到竟然在東方巨岩那還有。牠們種類有好幾種,寄生之宿主也可能不同,但生活型態大同小異。這些罕見的寄生蟲、統稱為‘多重寄生蟲’。」

所謂的寄生就是寄方自寄主身上取得養分,這是單方麵受益、另一方受害的生物對應情態。幾乎寄生者都比宿主小。

蕊瑜夕說的這些稀罕寄生蟲的習性相當詭異,據說牠們是藉由不斷替換宿主而生的,而且還是寄生在宿主體內的內寄生,比如…

其中某種寄生蟲原先似乎是在一種名叫‘白蕈蟻’的螞蟻身上,因為專愛偏食該蟻的‘大王穿山甲’身上往往都會發現,而普遍食用各種白蟻或螞蟻的食蟻獸則較少得到這種寄生蟲。不過,該穿山甲逐漸減少後,這種寄生蟲也幾乎銷聲匿跡;以前和寧國的研究者推斷…這種寄生蟲大概是經由穿山甲的糞便而排出牠們的卵,這些糞便會長出白蕈、蕈類,然後附在蕈類上的卵便會被專愛吃這種白色蕈類的白蕈蟻給吃進肚,接著孵化;染有寄生蟲的白蕈蟻再被大王穿山甲給吃進肚;然後穿山甲受寄生並拉出帶卵的糞便;然後糞便又長出白蕈一派;然後…如此循環。不過現已很難考究和完全證實了。

還有一種是專門寄生在幾種偽裝完善、體上稀毛的毛蟲身上,最後會使毛蟲的尾巴鼓脹,並抬起來而不停的閃耀色彩、變形,於是毛蟲便會被鳥兒給輕易發現並吃掉,鳥兒最愛食這種體表素靜的蟲子了。然後轉換寄生在鳥兒體內的蟲子便會成長更茁壯,並借著鳥兒的胡亂大便而讓卵散播在樹葉或其它地方上,於是又會有毛蟲把卵吃進肚;甚至有發現過鷹的體內也有該寄生蟲。這種蟲替換寄生的能力之強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