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這局有嚴重弊病,重新來過……”霧羈那方人馬大聲高喊著。
“放屁!看台麵上是我們贏好不好!”老者那方也嘶吼。
就在三方人馬開始吵鬧爭執之間,場內地麵竟悄然無息地竄出陣陣濃鬱煙霧……
“失火了麼!?”“這什麼煙啊,不像是火災……”
現場越來越混亂,逐漸出現推擠扭打,伴隨灰白煙霧擴散,哄亂爭鬥也越來越多。由於視線逐漸不良,後麵一些小集團見此良機,暗中進行挑撥、陷害,好讓各大競爭對手們互相鬥毆失和……場麵也逐漸邁向失控……
此時,原本離賭桌戰圈很遠,完全處在圍觀人群最外的那個鬥篷老人,也倉促的準備逃離混亂的店內,怪的是他依然以雙手拖著那個水晶球。
突然,鬥篷老人前方有個聲音朝他叫道:“捧著水晶球的老先生,小心啊!”
老人在幾乎埋沒自己胸腹的濃厚煙霧中,赫見一支裝著紅酒的酒杯,從前方略高處往自己胸口拋飛過來!急忙出右手攔擋下,使之不致潑撒到自己肩胸,又馬上縮回右手,依然托捧著水晶球。
說也奇怪,這老人打從進入客棧到現在避難,全程基本都一直以雙手托握著水晶球。然而雖僅隻一瞬間,他在擋下酒杯時所伸出的右手掌心,似乎過於豐細,不似一般老人的皺紋與黯淡皮膚!
現場越來越混亂,有的人已經纏鬥到地上翻滾了。煙幕逐漸籠罩店內各角,視線全然模糊,咳聲絡繹響起……
突然,煙陣中有雙手將一個大布袋往老人當頭罩下!直蓋到老人大腿處,再將袋口繩子勒緊,老人接著被人從布袋和衣物處拎著,步伐頗快地被帶走。
一會,老人感覺自己被抬高而像是橫放在馬背上,接著果然,擄走自己的人縱馬奔馳起來。馳行好一會,在距離客棧相當遠的一簇隱密樹叢邊,老人被從馬背上輕輕放下,坐在地上的他,在布袋中怪聲叫道:“怎麼了?!怎麼回事?”
一個沉穩的男聲道:“老先生,請您放心,這裏遠離客棧,很安全了。”說著他也取下了布袋。
老人坐在地上,雙手仍舊抓著水晶球,抬頭一看,原來正是那個發牌員!
發牌員五官看來端正而一表正派,他輕聲問道:“剛剛真是好危險啊!迫不得已才強拉您來此避難,望老先生莫怪。可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或不妥的嗎?”
老人驚疑未定一會,才搖搖頭,喉際咕噥:“沒有,沒事……謝謝你。”
發牌員如同鬆了口氣,而道:“沒事就好。本來我還想說,老先生的手都刮破好一層皮了,原來沒事呀!”他蹲下盯著老人的雙手。
老人陡然微微一顫,低頭看著自己蒼老斑駁的手背……原來右手背竟破出一道皮痕!
發牌員也看著,奇道:“怪哉……老先生您皮都破一條了,不但不會痛、不流血,而且露出的內皮還這麼光滑……”
老人陡地縮手入袖,聲音古怪:“沒……沒事,我皮膚一向都這樣的。”
“真沒事麼?可那是我刮破的耶!而且幷非不小心的!”
老人目光一閃,盯著眼前這男子半晌,才道:“你到底想怎樣?”
發牌員保持著輕鬆的笑意道:“好吧!我就開門見山……請你告訴我,那個遺跡秘藏,在哪?”
老人目光閃爍間,驚異難定的問:“你怎麼……怎麼發現的!”此時他百思不得其解,在場那麼多人當中,為何眼前這人能看穿自己是持有密寶情報的人,更何況自己還經過這番變裝。
“原因麼……”發牌員指著自己的腦子,“說白了,我的頭部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其他人除開基本的使用外,剩下就是拿來當裝飾用;而我稍有不同,不光隻是裝飾!先給你點提示好了……首先呢,我探到一個很秘密的情報,據說持有遺跡情報的,是個神秘百變的高手、感覺像是獨行俠。而根據我過往的情報、加上自己專業上的推斷……此人,極可能是個年輕的女子。而且我認為好奇心重又行動力強的她,有可能會對這因自己而起的賭決有興趣!”發牌員說到這,注視著老人。
“請繼續。”
“先給出這些線索,想想看,我是怎麼推論出你的偽裝的……”發牌員站起身來,往一旁稍微步開去。
老人問:“慢著!那牌局是你搞的鬼……對吧!”“嘿,除了我還誰能弄出這麼有趣的詭局呢!”發牌員攤手聳肩,表示不置可否。
“換句話說你早就準備假扮成發牌員了?”
“就是這樣”他背對著老人,左手背比出個三,“三天前,賭決的消息一傳到我手上,我就以你會到場為前提來策劃這一切!包括想辦法成為或假扮發牌員等各種手續……”驀然一副牌從比著三的指尖處竄出。發牌員接著轉身道:“對了,關於用這種方式把你帶來這,我必須向你道歉,也請你接受我誠心的歉意。”他深深對老人作禮。
“嗯哦,好吧!先這樣,讓我想一下這個問題——”喬裝成老人的女子說著,進入沉思。不過她先回想打從自己被抓走起,男子從未觸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以布袋和衣服為抓握點,現在還向自己道歉,看來還算個有點君子風範的怪人。
而發牌員當時一看到鬥篷老人進入客棧起,就確定獵物上門了。但是鬥篷老人的變裝易容看來幷無破綻,那麼他是如何推斷出來的?他給出的額外重要提示有以下兩條——
——他知道此人是個變裝高手與獨行俠。
——他知道此人極可能是個年輕女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