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哥兒,其實我明白,這些不是你心頭想要的,我今日隻說一句,你可以先行離開,去做你想做的事兒。”
迪哥兒搖了搖頭,“我現在走了你身邊就沒有可以相信之人了。”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我不想讓你做違心之事。”文毅很是嚴肅的說道。
一聽此言,古淩迪的神情嚴肅起來,認真的講道:“行了,你我兄弟一場,當年一碗黃酒三個頭,這輩子就是兄弟了,我不幫你誰幫你?而且也不算違心,記得之前你答應過,要讓將那東瀛賊寇驅逐,要為那些死難的無辜人報仇雪恨,這同樣是俠義心腸。”
聽到此,文毅大笑了幾聲,點頭應下,隨後很是嚴肅地保證道:“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去做!”
……
霸道營的另一處營帳之內,兩位被因鞭刑重傷的男人趴在床上,身後兩位兄弟幫忙塗藥,整個帳篷內圍了不下十幾人,而帳篷外則是圍著更多的人。
“統領副統領,殿下這是怎麼了非得裁撤掉你們,我看那新來的什麼狗屁統領根本沒什麼本事,會不會是九殿下的姘頭?”一小軍官一邊塗藥一邊說著。
身材魁梧的柳風河沒有因為鞭刑受到太大的影響,隻是今日和古淩迪一戰的畫麵倒是在他腦海久久不能消散,不過此時一聽到手下人這般口無遮攔把壞話說到了九殿下頭上,頓時臉色大變,反手一耳光扇到小軍官臉上,“放肆!九殿下的壞話也敢說?在我這兒隻是挨個巴掌,被別人聽去你就等人頭落地吧!”
小軍官本是為了私底下拍拍這位原統領的馬屁,隻不過腦子太蠢拍到了馬腿上而已。
這時一旁剛蘇醒過不久的原副統領秦川看了大帳之內圍這麼多人,咳嗽了幾聲:“做什麼呢?這麼多人圍這兒幹嘛,趕緊散了!”
柳風河看了一旁的俊俏少年,輕聲調侃道:“喲!小公爺醒了?您這一覺睡得可還舒坦?”
“柳兄可別陰陽怪氣了,這被撤職的又不是隻有你,我還被你連累著挨打了呢!”說著,身體單薄的秦川從床上坐了起來,很是擔憂地看了看用在自己身上的傷藥,似乎有些嫌棄。
“你也別說了,趕緊想想辦法吧,這次九殿下是鐵了心要動我倆了,若不然怎會弄這麼兩個人來接手霸刀營?這可不就是想要敲打我倆的意思嗎?”說著柳風河也坐了起來,隨即下床到自己的儲物櫃裏拿出了一瓶上好的外傷藥,隨即遞給了身後的小官兵。
“拿這個給小公爺上藥!”
秦川聞言拿過藥品看了看,隨即又瞥了柳風河一眼,“這好東西給我了,那你呢?”
“老子可沒你這般嬌貴,要說你爺爺秦國公也是橫刀跨馬縱橫疆場數十載的人物,怎麼你小子的身體就這麼差?”柳風河說著又趴回了床上。
一提起這個,那文文弱弱的俊俏少年秦川很是無奈地笑了笑,“我爹也是文人啊,而且我從小身子骨也弱,老是生病,不過也沒什麼了,這些年在軍中還算鍛煉了起來,至少沒以前那般差了,這要是擱從前,我挨十鞭子就得一命嗚呼。”
魁梧一些的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唉,罷了,先不說這些,還是得想想辦法將那新來的兩人弄走才是,若真是九殿下要幫著他們,咱倆可用不了多久就得滾回京城做那世人嘴裏的紈絝公子哥了。”
“柳兄可讓人去調查了他們什麼來頭?”秦川將那瓶好藥遞給身後的官兵,隨後也趴到了床上。
這時,身邊人突然開口說道:“一個叫楊毅,一個叫古淩迪,據說是華通商會會長親自介紹進來的,看樣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主兒。”
一聽這話,柳風河不屑地說道:“怕個屁,老子侯府嫡子,你們副統領還是秦國公的嫡孫,一個狗屁商會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心知柳風河性情狂放,相對沉穩冷靜得多的秦川連忙勸慰道:“柳兄,別急,我叫京城的人幫忙去華通商會探探,若這兩小子真的來頭不小,那我們大可想辦法拉攏,若是並不值得一提,倒是收拾起來也較為容易,重要的是您得收斂一些了,若是九殿下依舊忌憚你,你就算扳倒那新來的兩人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