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文毅一鼓作氣已然衝到了山頂,陸陸續續的兄弟們衝上來二十人一隊分散開去,近戰劍兵,機動性極強的弩手,配合身後的弓箭手遠程狙殺,配合無間,對此地的浪人展開了獵殺,而那些浪人皆是些散兵遊勇,麵對這樣有組織有陣型的敵人還是缺乏諸多經驗,頓時被打得節節敗退。
不過不得不說他們能將青州大營最是強大的青羽營給打成這樣,還是有著不俗的實力,他們之間雖然沒有配合,但普遍個人戰鬥力強,一時之間雖然看上去文毅這邊的人馬占盡上風,但還是損傷比較慘重。
文毅心知這種戰局不能戀戰,叫上二十位弓弩手,加上一早準備的二十位神機弩手直接為圍了廟宇,隨即下令道:“把那三個飛在天上的浪人給弄下來!”
話音剛落,少年手提素寒,刀意縱橫,隻身殺了進去,寺廟中的浪人眼見這一人一刀竟是如入無人之境漸漸不敢再阻攔。
而此時,天上正和那布衣老人交手的三位東瀛修行者漸漸落了下風,一是因為場下那些弓弩手的幹擾,二是那些神機弩本就是針對戰車才而研究出的小型重弩,殺傷力足夠強,就算是黃觀境的修行者也不見得能挨上那麼兩下。
有了這些外在因素,這三人不得不分神防禦,可是眼前還有那位玄幽境的老人在與他們搏命。
老者也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眼見有人來幫忙,氣勢更加淩厲,手中劍每每揮出之際,仿若神助,那抬頭可見的劍氣劈天蓋地,如此神通可不是那些黃觀境的人能使得出來的,於修行界,小境界之間或有一步之遙的說法,但大境界之間是有著質的不同。
黃觀境的修行者能做到養本命之物為靈源,以道入道,也能感受天地靈氣之勢,而到了玄幽境才能在感受天地之勢上順應天地,趨吉避凶。
身在玄幽的布衣老人懂得順勢出劍,時而有天地大道之勢附和,其威勢已然遠超凡人,三位東瀛修行者被一劍重傷,被擊飛至山腳,而那布衣老人似是因為全力出手引發了之前的傷勢,一口鮮血噴出,隨即墜落。
而此時寺廟內的浪人看見幾位首領被擊敗心裏也是慌了神,再也沒有繼續戰鬥的勇氣,紛紛逃命,恰好此刻,周邊清掃浪人的將士合圍了進來,這些浪人眼見人數不占優勢,準備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此時,對麵浪人的一個小頭領眼見這被圍死地,大聲用中原話喊道:“久聞中原人劍法厲害,不如你們派出一些人與我等劍術搏殺?”
沒等文毅說什麼,此時身後不遠處被極為高手保護起來的俊美少年站了出來說道:“我中原之劍專斬賊人,霸刀營的兄弟們,誰願應戰?”
一聽此言,文毅臉都綠了,眉頭一皺,隨即揮手下令道:“全部射殺!一個不留!”
其實文毅之前在兄弟們口中了解過這些東海浪人,知道他們奉行武士之道,就算死也不會投降,所以為了避免增加自己弟兄們的傷亡,他根本不可能會答應這種要求,畢竟戰爭就是戰爭,不是江湖人意氣風發爭勇鬥狠,所以根本沒留任何餘地。
不過此時那些被營救的青羽營之人都愣住了,但是文毅的軍令已下,悍騎營的將士也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放箭射殺了那些個東海浪人。
但此刻那身上帶傷的俊美少年似是感覺麵子上掛不住,走到文毅身前怒道:“你這是作甚!?就這般射殺他們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青州大營的將士沒有血性呢?”
文毅沒有一皺,看這位膚白貌美的小郎君一副天真稚嫩的模樣,差點還以為這是個女人,頓時也沒什麼好臉色,開口說道:“兄弟,這是戰爭!講什麼道理?少死點自己人多殺點敵人才是真的。”
俊美少年輕哼一聲,怒道:“你是何人?我怎麼之前沒見過?”
文毅不傻,看這些青羽營的將士這般護著這少年,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而且身邊能有玄幽境高手保護的也定不會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