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原本就是那種好事之徒,以往落孤城街邊兩隻野狗打架都能圍著看半天的主兒,今天遇上現成的熱鬧不看白不看,兩人一拍即合,一同走到門外,爬上了破廟要搖搖欲墜的土圍牆。
剛爬上就看到不遠處一隊商會的車馬正在遭受山匪襲擊,看樣子是劫財,兩撥人打得難舍難分,但總體看來還是山匪的實力要強一些,古淩迪向來古道熱腸,見到這種事立馬就忍不住準備上前幫忙,卻被文毅一把按下,“幹嘛?你打算去幫忙啊?這種麻煩事兒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唄,又沒有女孩子被劫色,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古淩迪眉頭一皺,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女子男子的事兒,這是江湖道義,路見不平我輩俠士當拔刀相助。”
嘴上說著沒有女孩子被劫色不過是文毅的戲謔之言,他在意的隻是那一波山匪看起來都實力不俗,若是此時二人闖進去見義勇為,定是不理智的,說起來他們二人的實力也不錯,可架不住對麵人多啊,但一想到迪哥兒這個性格文毅也知道就這般視若無睹是不可能的了,這個總以俠客自居的男人總是堅守著自己心中的底線和道義,這種事他定是忍不了。
這也是文毅喜歡這個人的原因之一,於是也沒有再猶豫,隻是按著古淩迪,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按理說我是不願意管這種閑事的,但你要去我也不能把你拋下,所以先看看再動手,對麵那個領頭的山匪一直沒出手,看不出是什麼實力,等會兒你去找他拚命,我去找其他人的麻煩,要是打不過你就跑,他不追你就挑釁,隻管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住,剩下的交給我!”
古淩迪想了想,點頭答應:“好!”
話音剛落,迪哥兒一股腦衝了上去,文毅眉頭一皺苦著臉說道:“大哥你慌什麼!?”
“救人要緊!”古淩迪回過頭留下一句之後便衝向了第一戰場。
眼見著迪哥兒衝出去,文毅也慌亂起來,他原本是想將之前從王府出來時老何給的那些寶貝帶上,現在迪哥兒這麼衝動的跑了出去,他也不敢再耽擱,查看了一下身上的金絲軟甲,再從包裹中翻找出一些毒藥,暗器,袖箭等等實用的東西帶上,連忙跟了出去。
少年也從來都善良,但不會盲目的善良,就算是幫助被人也一定是要在不會傷害自己姓名的情況下,所以無論遇見什麼事兒他都想的是如何先保護好自己,可此時兄弟上去拚命了,他也來不及思慮更多,抄上家夥就上。
二人的距離和山匪的距離還有一段,就這麼橫衝直闖的衝出去一下子便吸引了那些匪徒的目光,特別是迪哥兒,本來實力就強,這些年的刻苦修行更是讓他有了九段的實力,這要是放在軍中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他不要命的朝著匪首衝去的架勢還真有點嚇人,正在進行劫掠的山匪分出幾人擋在了迪哥兒的身前,試圖阻攔他接近匪首。
而文毅自然就沒有那麼吸引人的目光,加入戰場之後利用袖箭為迪哥兒開道,清理了一些試圖阻攔迪哥兒的山匪,不得不說,老何給的袖箭還是威力不俗,那些山匪最差的也有五段以上的實力,可在這袖箭的威力下很快便喪失了戰鬥力,倒也不是袖箭的殺傷力有多厲害,而是箭頭上淬了強力的迷藥,不傷人姓名卻極其有效果。
可惜袖箭不多,沒幾發便用光,文毅隻能抽出腰間素寒,與山匪近身搏戰起來,這算得上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與人交手,以前在落孤城孩童打架畢竟都不敢真的傷著對方,但此時麵對的都是一些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他也不敢有任何留手,拿起刀便全力施展。
不得不說這兩年在師父張雲樓的教導之下他還是進步很快,每日三個時辰揮刀,屢屢脫力到雙手不停地顫抖,從一開始的一天一千次到後來一天能揮刀接近七八千次他也付出了無數辛勤和汗水,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手,竟是一刀將那馬背上的山匪連人帶馬給斬成了兩段,頓時便將周圍正在混戰之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