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爸爸匆匆趕到了,看到他那焦急緊張的表情,我從內心感覺對不起他老人家,那他擔心了,操心了。
是周末,她和爸爸一直守候在病房裏,到時間了她就回家做飯,然後送飯給爸爸。我還不能吃東西,連湯也不能喝。
爸爸來了。我自然不想讓她動太多,畢竟肚子裏還有寶寶,她也是應該得到一級護理才對,可是,我偏偏這時候不但不能照顧她,反過來要她照顧我。
當然,爸爸更疼他的兒媳婦,更是這不讓她動那不讓她摸,畢竟他更希望早日能抱上他的第一個孫!
隻是我動不能動,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兩隻手,兩條點滴管裏,一邊滴著透明無色液體,一邊滴著透明黃色液體,大急沒有,但小急不斷,越來越頻繁。看爸爸每次都弄得滿頭大汗,就建議說,導流算了,我問有什麼影響嗎?護士說,不會,就是通管時會有點疼。
為了減輕爸爸的護理難度,我疼點也不算什麼,所以我答應導流。
由於導流,不再受小排的幹擾,我能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醫生查房時對我說,現在先止血,血止以後才做進一步檢查。
既來之則安之,急也急不來,急也沒有用。
第二天,算是比較平穩地渡過了。
用了兩天藥,應該是有效的。加上能睡好,第三天.我精神不錯。醫生剛查完房,爸爸把我妻子勸說回去休息了。
由於是星期天,從一早到下午來探望我的人眾多,醫生多次提醒要讓我多休息,不要讓太多人和我說話。但爸爸覺得眾情難卻,我躺著一一和他們會麵了說話了。直到晚飯時間最後一批才離去。剛把最後一瓶藥點滴完拔出針頭,我突然感覺有大急,就請爸爸扶我上衛生間。爸爸架著我,我覺得腳很浮,行雲趕霧的一直向衛生間走去。裏麵很白,很蒼白!!!什麼都看不見,我不記得你來做什麼了。我努力地想,根本想不下去。腦子怎麼開不動了?怎麼所有的全是變成白色了?衛生間在哪了?怎麼會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