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安就傻呆呆的看著自己並沒有回話,對方明顯走神了,意識到這點程景淮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程景淮的手向下滑動,輕輕揉捏著木安的耳垂:“我打斷了他的一條腿,讓他跪在地上和我求饒。”
程景淮的聲音讓木安回過神來,她看到了對方漆黑眸子裏的些許冷意和戾氣。
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程景淮在說什麼。
學校的走廊裏,窗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灑落在程景淮的身上,那樣的暖意都無法驅散他周身的涼意。
窗外正值盛夏,鬱鬱蔥蔥的楊柳在窗外沐浴著盛夏的暖陽,可木安就是感覺程景淮整個人都仿佛不是在人間。
她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瞳孔裏倒映著的她的模樣,“不管是因為什麼?但還是不要打架...會...會受傷的。”
聽了木安話的程景淮微微傾身低下頭,湊到距離木安不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他幾乎可以看到木安瞳孔裏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神情。
“沒有原因,你沒聽他們說麼?我是個瘋子!”
“你不是!”
木安看著程景淮漆黑的眼裏那些濃厚的化不開的情緒:“你不是!”
木安認認真真的把話重複了兩遍,程景淮的眼裏沾染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你不怕我?”程景淮幾乎要控製不住心底壓抑的情緒,她不害怕他,從他的眼裏看過去。
女生臉龐嬌小柔和,皮膚白皙,輪廓清晰幹淨。
看著自己的目光裏隻透露著擔心,絲毫的不設防。
每一點都恰好長在他的審美上,讓他想要把人時時刻刻的鎖在自己的身邊。
木安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害怕。”
這個世界她可以害怕任何事情,但是唯獨不會害怕眼前的人。
程景淮的心在那一刻塵埃落定,他斂去了自己具有壓迫感的氣息,像一隻收起利爪蟄伏下來的巨獸,嘴角也不受控製的揚起,整個人都溫馴了起來。
拿開自己的手重新揉了揉木安的頭發,將少女束起的長發微微揉亂:“走吧!”
兩人肩並著肩走到醫務室,程景淮手上的傷沒那麼嚴重,隻是看著有點駭人,大部分的血應該都是被他揍了的男生的,醫務室的老師正好不在。
木安就自己找了碘酒、藥和棉球來給程景淮處理傷口,她知道對方不願意別人靠近他。
拒絕任何肢體接觸,不喜歡其他人距離他太近,十分濃重的領地意識。
程景淮專注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皺著眉拿著藥瓶似乎有些不忍心的人。
“那個...可能會有點疼。”木安小心翼翼的抓著對方冰涼的骨節修長勻稱的手指,“你忍一忍,很快的!”
因為對方似乎並不排斥她的觸碰,木安的耳尖都有些泛紅了,她搖了搖頭專心給程景淮上藥。
他的手很好看,隻不過手背上有傷口,關節處還淤血發紅,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的樣子。
程景淮看著這樣小心翼翼對待自己的人,勾了勾唇角:“安安...你對每個陌生人都這麼好麼?”
聽到對方突然的話,木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才不是呢...”小聲的否認程景淮的話。
木安的這幅樣子真的是勾引程景淮犯罪,他沒有在繼續逗弄眼前的小東西,沉默的將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