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玉並不知道以前的小夥伴們在想什麼,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還是那句話,他理解他們的選擇,隻是想再做回朋友是不可能了。
剛剛見到熟人隻是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顧瑾玉帶著夫人看花燈、品嚐小吃的興趣。
不過顧瑾玉的注意力卻被不遠處一個穿著粗布衣裳,樣貌普通、抱著自己孩子逛花燈會的中年男子吸引了注意。
“站住!”顧瑾玉來不及多想,就喊住了這個男人。
被喊的中年男子並沒有站住,腳步甚至還快了幾分,不過花燈會上行人眾多,就算腳步加快也走不了幾步。
顧瑾玉朝雀雀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的衝出去,攔在中年男子麵前。
中年男子仿佛沒看到雀雀似的,悶頭就要往前衝,雀雀冷哼一聲,手上動作快如閃電,力如千鈞,直接禁錮住了中年男子。
“這、這位少爺,您、您這是想幹什麼?”
見突圍不成,中年男子臉色大變,額
角禁不住滲出了汗,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
“相公,你這是?”沈心蕊見此,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不明白顧瑾玉為什麼要攔住這個麵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雀雀的一連番動作,同樣引起了周圍逛花燈會的老百姓的注意,逐漸的圍了上來,好奇的觀望著。
“懷裏的孩子,是你的嗎?”顧瑾玉沒有回答沈心蕊的話,反而衝著中年男人問道。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然後回道:“當然是我家的孩子了。”
“花燈會這麼熱鬧,孩子怎麼睡著了?難不成是看花燈看累了?”顧瑾玉指了指孩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是是,他這是累了,我正要抱著他回家去睡覺呢。”中年男子連忙順著顧瑾玉的話說道。
“是嗎?”顧瑾玉裝作信了的樣子,慢慢接近中年男子,趁其不備直接踹了對方一腳,雀雀也十分懂事的搶過中年男子懷裏的孩子,抱在懷裏。
“搶孩子了,搶孩子了,青天白日的有拐子搶孩子了!”中年男子被顧瑾玉突然踹了一腳,又沒防備的被雀雀搶了孩子,情急之下大聲叫喊起來。
花燈會上熱鬧非凡,但隨之而來的是拐子眾多,每年的花燈會都有至少二三十個孩子丟失,因此老百姓對拐子簡直是深惡痛絕,聽到有人喊拐子搶孩子,自發的圍了上來,麵色不善的看著顧瑾玉。
顧瑾玉要被對方的反打一耙逗笑了,接過雀雀手上的孩子,將孩子的正臉露了出來。
“孩子昏迷不醒,身體又十分滾燙,明顯是受了蒙汗藥發起高熱來,你怎麼說是逛花燈逛累了呢?”
中年男人被顧瑾玉問的一時愣在了原地,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狡辯道:“孩子是你從我手上搶過去的,誰知道是不是你趁機給我的孩子下了蒙汗藥。”
中年男子的話明顯是在胡攪蠻纏,。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孩子發高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顧瑾玉拿上孩子還不足一炷香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是顧瑾
玉下得藥。
可惜架不住百姓愚昧,真有不少人信了中年男子的鬼話,麵色不善的將顧瑾玉一行三人圍住。
“大人,可要屬下聯係其他暗衛?”雀雀看著逐漸靠近的百姓,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顧瑾玉失笑,搖搖頭,阻止了雀雀。然後解下了麵具,露出了真容。
“是府尹大人,是府尹大人。”
顧瑾玉在京城任職這一年並非虛度,京城本地的不少人都見過他辦案,自然也認識這位上任不久的府尹大人,立馬嚷嚷起來。
“真是府尹大人?可那個人不是說他是拐子嗎?”
“用你的豬腦袋想一想,府尹大人怎麼可能是拐子,肯定是這個人在汙蔑大人,指不定他自己才是拐子。”
“你們沒聽顧大人說嗎?這個男的懷裏的小孩被下了蒙汗藥,現在還在昏迷中。”
“他才是拐子!幸虧府尹大人英明,要不然就讓這個拐子跑了。”
聽著耳邊的聲音,中年男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起來,看向顧瑾玉的眼裏也充滿了怨恨和狠厲,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腰側。
雀雀心裏一突,當下上前兩步,飛起一腳直接踢上了中年男子心口,直接將其踹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咣當”一聲,一個明晃晃的尖刀從男人的腰間掉下,圍觀的百姓驚呼一聲,紛紛向後退了兩步,驚懼的看著地上閃著鋒芒的刀。
這時候,負責花燈會秩序的士兵也匆匆趕到了,正是順天府衙的衙役,領頭的衙役明顯認識顧瑾玉,連忙過來行禮。
“大人。”
顧瑾玉點點頭,喊起了對方:“將此人先帶回去,我隨後就到。”
衙役們領命而去,顧瑾玉看向沈心蕊,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話。
沈心蕊就善解人意的說道:“我和雀雀再逛一會兒,你先去忙吧。”
“雀雀,保護好夫人。”
顧瑾玉也確實急著去審問剛剛抓到的拐子,要是有同夥的話,還能趕在花燈會結束前抓到。所以聞言也沒拒絕,隻
是有些對不起夫人,說好了要陪她逛花燈會的。
“以後我們還有許多機會的。”沈心蕊勸解道。
顧瑾玉隻能匆匆的抱了抱夫人,然後便趕去了府衙。
作者有話要說: 講個悲傷的事情,我看錯了這周的榜單,兩萬一的字數我才寫了一萬五千多……所以要進小黑屋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