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忍痛拿出三百塊錢出來。結果被狼哥一巴掌拍飛,吼道:“三百塊錢,打發叫花子呢?三千塊錢,少一個子都不行!”
“什麼?三千?我們兩口子一個星期不過就賺兩三千塊,你全要去啊?還能不能有點人性?去尼瑪的,我一分也不給你!老子不在這條街做了。”寧海峰忍不住怒道,破口大罵。
結果卻是狼哥一巴掌抽了過來,啪嗒一聲巨響,把寧海峰抽得七暈八素,口鼻噴血,跌倒在地。
“尼瑪德,和我談人性。我告訴你,這就叫人性?給不出保護費,掀攤子!”
一陣劈了啪啦過後,好好的一輛三輪車,好好的灶具,全成了破銅爛鐵。顧小曼兩口子抱頭痛哭。
不遠處,蔡秀秀猙獰一笑。
“秀秀啊,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周振華吸了一口煙,有些於心不忍道。
“幹爹,你怎麼能這麼說?要說過分也是他們過分才對。你還記得顧小曼那個私生子當初是怎麼打我的嗎?我的半張臉現在都還痛著呢!如果她那私生子不是突然死掉了,今天的情況就完全相反了,遭殃的是我們,甚至還會更嚴重。”
“嗯。”周振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當初在周軍的施壓下,相關部門已經調查他了,搜羅出來的罪證足夠他把牢底坐穿的。
“走吧,幹爹,我們回去吧!外麵天太冷了。”
恰在這時,蔡秀秀接到家裏保姆打來的電話,說家裏來了不速之客,把她的寫真照片打碎了,粉色寶馬跑車也被一腳踹壞了。
“什麼?誰這麼大的膽子?”蔡秀秀大驚失色,霎時怒容滿麵。
“我也不知道,蔡老師,你趕緊回來吧!太可怕了,嚇死我了。”
保姆真的是被嚇住了,戰戰兢兢,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蔡秀秀沒多問,趕緊和蔡振華驅車往家裏趕。
卻說,狼哥帶著一批小弟把顧小曼的煎餅攤子砸了之後,揚長而去。整條步行街都是他罩著的,任何人想在這裏做生意都要向他交保護費,他說多少就是多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步行街最黃金地段有一個店鋪是他的,三間門麵的寬度,不過不賣東西,用來當作辦公室。平日裏他和小弟就在辦公室裏吃喝飄賭,無惡不作。
揚長而去之後,狼哥和小弟們回到了辦公室,有的搓麻將,有的打牌,還有的看有色錄像。
“峰哥,我聽說我們老大去年被剛才那對夫妻的兒子打了,是不是真的?”一個坐在電視機前看有色錄像的小黃毛向身邊的男子問道。
小黃毛年不過十五六歲,還是個孩子呢。
坐在他旁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聽到他的話後,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嗬嗬,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聽說那小子不僅把我們老大打了,還把老大的七個把兄弟打了。那小子真有這麼厲害嗎?三江八虎那是何等的人物,真有人敢打他們嗎?”小黃毛好奇道。他是今年剛加入的“組織”,去年還在學校讀書呢,有些事情並不知曉。
那次燒烤攤門口,葉天狂扁三江八虎,這個青年男子阿峰也在現場。葉天一腳踹飛一個,那殘暴的威勢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心有餘悸。
僅僅一腳,三江八虎在醫院養傷都養了一個月才緩過氣來。
“那是真正的猛人啊,簡直就像電視劇裏蹦出來的武林高手,不僅打了三江八虎,就連我們天海第一大佬周軍的兒子周思遠都被他打瘸了腿。”
“什麼?連周軍的兒子都敢打,還打瘸腿了?我的天呐,也太有種了吧!那他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被周軍找殺手暗殺嗎?”
“那倒不是。我聽說是在緬國死的,賭石賭中了一塊極品翡翠,被搶劫了,劫匪殺人滅口。”
“啊!”
就在這時,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燒烤好了嗎?這麼快?”專心打麻將的狼哥嘀咕了一聲,然後對看錄像的阿峰喊道:“阿峰,去看看是不是燒烤好了。”
“唉,好嘞。”阿峰謔地起身。
“峰哥,我陪你去吧!”
兩人並排走到門後,小黃毛拉開門栓,開門,就見一個少年站在門外,根本不是送燒烤的。
“你誰啊?走錯地方了吧?”小黃毛說道。
那少年的眼神好生可怕,像利劍一樣直戳人心,小黃毛嚇得一哆嗦。
“你……!”阿峰兩眼瞬間瞪大,如見鬼魅。
他剛要開口,就見一道金芒閃過,在他的眉心紮出一個拇指粗細的小洞,而他的後腦勺卻如被重錘轟砸過一般,爆出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霎時血光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