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國看了看激動的闕之曼,
覺得這大齡姑娘魔怔了,
不管鍾良的花臉演得好還是不好,
那都不會是他的主要業務,
鍾良的主要精力肯定是放在流行音樂上,
放在作曲作詞之上。
那麼好的創作天賦,要是去唱戲,
實在埋沒了人才。
接下來輪到唐振國的詩歌朗誦,
臨走,他再次強調:“鍾先生寫歌,YYDS!”
說完就溜了,留下目瞪狗呆的闕之曼一個人在觀察室裏。
她呆呆地看著唐振國離去的方向有一分鍾,
人都傻了,這還特麼是院長?
院長有那麼小孩子氣?
不就說了一句唱戲比寫詞難多了,
至於這麼記仇?
這坎過不去了還是怎麼的?
還特麼永遠滴神,您多大了呀?真以為自己是10後呢?
闕之曼在肚子裏一頓吐槽,
主要是唐振國說完就溜,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這種行為可太特麼狗了。
“啊,不行不行,血壓上來了,不能說髒話不能說髒話……”
闕之曼輕拍著胸脯,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這時,後邊傳來聲音,
她立馬起身跟了過去,是鍾良和梅秋柏下台來了。
鍾良需要卸妝,接下來還有一場表演。
闕之曼一進化妝間,就把梅秋柏拉到一邊,
她悄聲問道:“秋柏你跟我說實話,他真的隻跟你學了一天的戲?”
梅秋柏想了想,道:“嚴格說起來,不是一天。”
闕之曼立刻咧嘴一笑:“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隻學一天就能唱這麼好,給其他學戲的人知道了,那不得嫉妒死。”
梅秋柏:“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鍾先生沒跟我學一天……”
闕之曼搶道:“我理解的沒問題啊,確實沒跟你學一天嘛,是……”
梅秋柏也搶道:“是半天。”
闕之曼就保持著說‘是’這個字的口型,
當場僵硬在那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過了會兒,闕之曼似乎不死心,問道:“那另外半天呢?”
梅秋柏:“喝酒呢,我與鍾先生把酒言歡,三箱茅台,全幹完了。”
其實鍾良沒怎麼喝,都讓傑哥把酒給擋了。
這就讓鍾良很煩,聚餐那晚,傑哥借口開車說什麼也不喝,
到梅秋柏這兒喝茅台了,傑哥搶著喝。
鍾良問他為什麼,傑哥賤賤地說:“我也不怎麼喜歡喝酒,主要是貴!”
闕之曼又呆了半晌,才道:“那也就是說,鍾先生之前是有底子的,不然這說不通啊,學了半天戲,就跟沒學一樣……”
梅秋柏連忙讓她打住:“唉,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沒學過?鍾先生跟著我,正正當當學了一天戲的,你可別亂說話哦,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也開始啦?
一個唐振國,一個梅秋柏,
爭這些很長臉嗎?
闕之曼戳穿道:“你說是半天,剩下半天沒學,喝酒去了。”
梅秋柏:“啊?我說了嗎?說半天了嗎?沒有啊,你聽錯了。”
“別跟我裝傻充愣。”
“之曼,你不表演嗎?唐院長結束就輪到你了,快去準備吧。”
“半天。”闕之曼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