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傳來飄崎微弱的叫喚聲,我的心一下子揪得緊緊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按理說那麼久沒有見到她我應該很激動,很興奮才對,然而我卻並沒有那些感覺。現在我感覺好壓抑,飄崎的處境完全感染了我,將我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說話……”我淡淡的回答了她的呼喚。努力的將她抱得緊緊的,不讓她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呼吸也會引起骨頭碎裂般的疼痛,更何況是開口說話。我能感覺得到她很激動,急於發泄心情,但是,現在並不是時候。
衣袖有些涼颼颼的,濕了一大片。飄崎暫時喪失行動能力,她隻能用眼淚來宣泄現在的心情。即使是再冷淡的我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在這裏生活了十四年,哭過的次數絕對沒有超過三次,這並不能列入濫哭的行列,所以我並沒有感覺不好意思。
飄崎的舉動加深了血月的發作,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聲音對我來說異常的可怕,壓抑。因為我完全理解她現在的感受。
我不敢動,隻是緊緊的抱著飄崎,盡量給她最後的溫暖,除此之外我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任何治療也隻會加重血月的發作。她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我們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整整坐了四個小時,已經算是夜晚,芭迪親自進來叫我。他沒有想到我這麼坐著也能坐四個小時,要知道以前的十多年每天我在家也基本就是發呆,這四個小時根本不算什麼。
“現在是晚上8點多了,我們要去麵見‘虛’。”他絲毫不客氣的開始利用我幫他做事。
“要我做什麼。”我從發呆中恢複過來,語氣比原先的更加冷淡,現在我隻問自己要知道的事情,其餘的什麼都不管。
“他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全都不需要隱瞞。”芭迪非常自信的回答,仿佛安排好了一切。
哦?問什麼回答什麼?可以,別怪我,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在心裏一下子就想好了能讓芭迪吃鱉的辦法,或許這個辦法不單單是能讓他吃鱉,也有可能讓芭迪的計劃付諸東流也說不定。
“我讓仆人給你換你下衣服。”見我沒有什麼反應,他繼續安排下一步。
“我就穿我這一身。”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喜歡身上的這套黑色的休閑裝扮,在什麼時候這套衣服都很方便得體。
“隨便你……隻要你給我記住,別想耍什麼花樣,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因為這也是你逼出來的。”
我還是沒有什麼動作,我知道他不敢拿我怎麼樣,畢竟我在他的世界裏可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在沒有足夠的棋子之前,他不可能那麼快就放棄這枚棋子。
我小心翼翼的移開自己的身體,盡管十分的小心了,卻還是給飄崎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最後才好不容易將她安頓在床上。聽著她的聲音我就心疼,因為飄崎也是我重視的人,看著自己重視的人受到傷害心裏怎麼也不好受。
芭迪……我們注定隻能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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