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的時間,身體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連杯子都抓不穩,但是仍然不好受,你覺得一個走路都還需要扶牆壁才能保證不摔跤的人感覺會好受嗎?我除了深深的怨恨以外並沒有什麼辦法,人就是這樣,有些改變之後就會感覺很新鮮,等真正的了解反麵之後想法就不會像當初的那麼荒謬,我也不例外。
“在想什麼呢?”飄崎的手仿佛習慣似的撫mo著我的頭發,我發現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最喜歡做這個動作了,我感覺癢癢的,但是很舒服。每天我都會省很多力氣整理既好看又麻煩的頭發,既然有她這個好朋友代勞我又何必操心呢。
“家。”我回答,我現在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因為這聲音讓我非常的不自在。
“你記起家了?”飄崎似乎很激動,就像是她失去記憶然後突然記起家一樣。
我搖了搖頭,神情不由自主的有些黯然,離開了那麼久,想念家裏的溫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那麼冷靜,自從發現自己變成這樣以後,我一直沒有鬧過,這與某些人下的結論出入很大,這就是我所能想到的計劃,看似完全不相關聯,其實卻是最重要的,能不能自己逃出去或許全都要靠我這些天裝出來的平靜。可能我會有個他們放我走的機會,但是我不會接受,為了我最後的尊嚴,就算被罵成裝清高我仍然會這個選擇。
“我……”飄崎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很難啟口的樣子,表情隻是幾秒鍾,以至於我沒有注意到。“對了,你的預感能力會不會有什麼負傷害啊?”
現在我完全把她當成了朋友,或許也隻是難友,但是我現在是完全的信任她,我連自己有預感能力,現在正在學習自主控製預感能力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她。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這個問題我確實沒有想過,如果我可以自由的使用預感能力,預知到所有的事情那麼我完全是一個無敵的存在,難道事情真的會那麼的符合我的心意嗎?每次預感之後好像都有一些輕微的症狀,第一次是腦袋有點暈,第二次是有點暈加痛,難道以後會越來越重?別嚇唬我。
走廊傳來了腳步聲,很快,鐵門又被打開,光線有些刺得我睜不開眼睛,這些天習慣了黑暗,對光線已經有一些敏感。
飄崎又被他們乖乖的“領”走,這已經是慣例了,我不知道他們找她幹什麼,我也沒有問她,因為我覺得如果飄崎想讓我知道的話自然會告訴我。
這裏依然是這麼冷清,隻有我一個人,鐵門又被牢牢的關了起來,帶走了最後的一絲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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