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自責,幾乎將貝明娜淹沒,貝明娜看著無盡夜空默默祈禱,“老天,你一定不要讓他們有事,我願意用我餘生的幸福換他們的平安無事。”
“不過……”李方傑拿出手機低頭輸入一串號碼並且撥通,上麵顯示的是一個國際號碼,“我們應該還能做些什麼。”
一個類似書房的房間裏,燈火通明,保鏢林立,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純白的唐裝坐在書桌旁,頭發發梢微微卷曲,淺棕色的眼睛如同價值不菲的琥珀,眼角有一顆淚痣,不笑時就像一個儒雅的書生,在他的麵前,分立著三個人,一個是滿身肌肉,是車琛,一個頸間有疤,是黃牙男,一個身材高瘦,沒有見過。那個身材高瘦的那個懷疑的問道,“那個曾先生的話能信嗎?”
黃牙男聞言樂嗬嗬的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爺和那人合作,沒什麼可信不可信的,要不說你沒腦子呢?”
“雞賊槍法不如你,腦子倒是比你轉得快,有空你們倆多互相學習學習,咱們就是當恐怖分子也得當個職業的恐怖分子,你這太業餘了。”江威軍有一張和他的名字極為不符合的臉,他笑著說,向上揚的眼尾掃過淚痣,嘴角似揚非揚,鬆鬆垮垮的歪在椅子上,匪氣橫流。
車琛扯起一側的嘴角不屑的笑了笑,陰沉的眼眸裏閃過輕蔑,雞賊看在眼裏,假裝沒有看到一般的繼續嘻嘻哈哈說道,“我就喜歡咱們虎哥這虎頭虎腦的樣子。”
“外麵肯定已經都是警察的人了,記住別把人玩死了,一會兒我們就按計劃溜了,你們把該做的事兒都給我做好,出錯兒了可別我翻臉不認人。”江威軍還是漫不經心的笑著,眼睛裏的卻沒有絲毫笑意,凶狠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把人撕碎。
連總是沒個正形的雞賊都恭恭敬敬的應了下來,回去的路上雞賊雙手抱頭很興奮,綠豆大的眼睛裏閃著令人惡寒的精光,“今天又可以玩一票大的了,就是這個感覺,爽!”
車琛的眼睛裏閃過厭惡,把頭偏向另一邊,雞賊餘光瞟見他的動作,嘴角無聲的勾了勾,率先往前跨了一步樂滋滋的說,“走咯,回去玩遊戲咯,快點,琛哥!”
提起玩遊戲,車琛扯出一個嗜血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齒,讓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扭曲如鬼魅。
雞賊歡快的圍著李俊生和蘇心茹打轉,蘇心茹緊張的不敢一動不動,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雞賊嘴裏不停的嘀咕著,“怎麼才能讓這娘們兒出聲兒?”
最後雞賊停在蘇心茹旁邊把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湊到蘇心茹臉前,下流而猥瑣的笑著,“誒,小娘們兒快說句話,不然你雞賊哥哥可親你了啊?”
蘇心茹強忍著惡心奮力把臉轉開,雞賊見蘇心茹這反應不生氣反而很開心的樂出了聲,“行,小娘們兒真得勁。”
隨後招呼旁邊的小弟說,“來來來,把這娘們兒的手機給我,聽說你丈夫是陳淮?”
陳淮兩個字一出,蘇心茹的臉色大變,連李俊生的眼眸都暗了暗,李俊生警告的看了蘇心茹一眼,蘇心茹驚恐而無助的看著李俊生,李俊生溫和的臉龐有些涼了,總是像春風扶搖千裏的聲音像是在低吟一首詩,“不想死就別說話。”
蘇心茹的眼睛裏閃過淚花,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龐留下,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瘋狂的搖著頭,眼神絕望而痛苦。李俊生默無聲息的看著哭成淚人的蘇心茹,想起那日在遊樂場,蘇心茹抓著他的衣服那句包含無奈和無望的,“我沒有陳淮我會死的。”
雞賊似乎很意外蘇心茹說哭就哭了,劃拉著手機的手一頓,做作的驚叫出聲,“呀,你就哭了呀?行行行,有意思,陳淮是吧?就他了!”
一直站在一邊的車琛冷哼一聲,對雞賊的做法嗤之以鼻,他冷笑著說,“把那兩個小的帶過來。”
這次,連李俊生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