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樂意這麼挽著宣哥哥啊。”雲溪的笑容依然甜甜的,很完美。有時候貝明娜都會覺得,雲溪的臉似乎天生就長成這樣,不然怎麼能一直保持著這樣分毫不差的甜美笑容。
“那你得問問被挽著的人樂不樂意了,雲小姐。”貝明娜說這句話時眼裏的諷刺並沒有刻意掩飾,甚至連笑容都帶了幾分譏諷。就是這個女人,曾經讓貝明娜難堪至極,無論怎樣,貝明娜對雲溪都生不出絲毫的好感,“不知道雲小姐要這樣自導自演的纏著一個人多久?”
林子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貝明娜,眼裏的冰冷仿佛可以化成利劍殺人無形,可是又笑著,像一隻孔雀,輕蔑而高傲。貝明娜趾高氣揚的跟雲溪擦肩而過,在路過雲溪身邊的時候貝明娜微微側頭丟下三個字,語氣憐憫,“真可憐。”
林子宣跟在貝明娜身後離開,忽然覺得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以前的貝明娜在麵對挑釁的時候還需要自己來幫忙才能脫身,現在都已經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反唇相譏了。在沒有他林子宣陪伴的時候,這個女人以他不敢想象的速度迅速成長著。林子宣經曆過成長,成長的過程痛苦而無奈,那貝明娜呢?
林子宣有些心疼。
“貝明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雲溪在原地陰測測的說。這樣的威脅在貝明娜看來幼稚之極。被家裏無條件寵大沒有經曆過挫折的人在說起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的時候果然都不知道害羞,貝明娜不知道雲溪有什麼資本在她的麵前說這樣的話。就算林子宣喜歡的是蘇心茹不是她貝明娜,那和她雲溪又有什麼關係?
“是嗎?拭目以待。”貝明娜不以為然的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後揮一揮衣袖的走進了雲老房間。林子宣最後和誰在一起她不感興趣,如果可以,最好讓這個男人離她越遠越好。
“我不知道她突然這樣····”林子宣皺了皺眉試圖跟貝明娜解釋,想跟女人說他會處理好這些人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關係,隨便她。”可是貝明娜卻是這樣毫不在意的回答。
沒關係,隨便她。不僅僅是對雲溪的不在乎,還有對他林子宣的不在乎。因為林子宣無所謂,所以一切因為林子宣而發生的事情和涉及到的人也跟著無所謂。這個道理林子宣怎麼會不懂,就在以前,他也是這樣一個人。
也就在以前,是他弄丟了這個女人的有所謂。林子宣不禁想到了謝明,貝明娜對謝明也是這樣果斷而毫不留情。林子宣笑笑,這才是他認識的貝明娜。
本來貝明娜也沒有把雲溪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很快,貝明娜就懂了雲溪的那句,“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剛剛見到雲老的時候,貝明娜以為雲老是一個很慈祥的人。和誰說話都笑眯眯的,偶爾開個玩笑,幽默風趣。真是不知道比雲溪好了多少倍。但是貝明娜怎麼能忘了,在商界打滾過的人,就算再慈祥,又怎麼會少了彎彎道道。
在貝明娜和林子宣一起給雲老送上賀禮過後,雲老就拉著貝明娜和林子宣說上了話。老一輩的要說話,貝明娜和林子宣這樣的晚輩當然得受著。
“你們兩個小輩兒啊,都是這一輩的佼佼者,你們兩個結婚的時候,我老爺子還為你們這對金童玉女高興了好一陣了,隻是可憐了我家小雲溪,巴巴的喜歡了林小子這麼長時間,後來聽說你們離婚了,我這個老人家真的是打心底裏為你們可惜。”雲老拉著貝明娜和林子宣的手,一臉人之將死回憶往昔的模樣說道著,“不過人活一生,總得往前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貝明娜冷眼看著雲國安倚老賣老的說道,知道雲國安這是在為雲溪探口風牽線,不由在心底冷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雲老爺子說的是。”貝明娜掛起招牌式的微笑,不動聲色的樣子讓人猜不透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