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榮氏戕害嬪妃,謀害皇*,現收回全部敕封。打入冷宮,以待發落。”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落下。幾名太監飛快走向搖搖欲墜的榮馨兒,一邊拽下她的鳳釵寶冠。一邊將她往門外拖拽。
這一處置,實在太重了!
重到榮馨兒直到被架到冷宮門口,才打著寒顫清醒。知道自己後麵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她發瘋似的抱住冷宮前的石獅子,不顧形象的嘶吼起來: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皇上不會這麼對我。不會的!本宮和皇上情深義重,他不會這麼對我……”
“住嘴!”
負責關押的太監一聲暴嗬。嗤道:
“皇上若是想見,怎麼可能讓宮人過來傳旨?把她扔進去!”
“你們這些沒根的賤東西,也敢動本宮?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這樣對我,日後……”
幾個太監的臉色。愈發不善。
為首的一個太監冷笑:
“可惜,您現在落入賤東西的手裏了!至於日後,還是等您能出冷宮再說吧!”
“我不要進去!不要!賤東西,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滾!
太監使了個顏色,幾個辦事的使出吃奶的勁兒。立刻將榮馨兒抬起。
扔人,關門。落鎖,一氣嗬成。
大門隔絕,裏麵還在傳來歇斯底裏的喊叫和咒罵。
太監拍拍門板,又冷笑著補了一句:
“對了,忘記告訴您嘞,咱南陳有史以來,從冷宮出來的,還沒有一個先例!”
“啊……”
長而不絕的尖叫在冷宮上方盤旋。
日暮西山,靠南的角落裏處,一道挺拔如樹的身影負手而立,正是施以雷霆手段的蕭慕白。
淒厲叫喊仍在繼續,一聲聲刺耳。
蕭慕白本以為自己會有所動容,隻是,心平如水,毫無波瀾。
怎麼回事?
馨兒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子麼,即使她手染鮮血,自己至少也應該有一點點不舍吧。
“確定全是她所為?”
思索良久無解,蕭慕白皺眉轉身。
伺候在側的青楓上前一步,恭謹回答:
“是,全是她的手筆。皇上,恕奴才直言,她身份特殊,或許是害怕……”
“害怕地位不穩,所以不能容忍朕的身邊出現其它任何人?”蕭慕白冷銳的眯了眯眼,淡漠搖頭時,忽然又想起其它的事,“這些年她被朕縱容壞了,驕傲自滿,目中無人,這兩三天估計也不會安靜下來。你留著點心,等她開始出現懈怠和疲軟,你親自去審問,務必讓她把所有事交代一遍,同時也問問……”
“皇上想知道什麼?”
青楓第一回有些猜不透蕭慕白的心思。
初夏時節,傍晚的天際綴了變幻萬千的綺麗晚霞。
蕭慕白遙望良久,眼前又回閃過那副出自自己之手、但自己全無印象的畫作。
“問問……”窒息的束縛感簡直要將他徹底淹沒,蕭慕白深深吸入一口帶有梔子花清香的空氣:
“和前長公主相關的事,她都知道些什麼。”
“奴才明白了,必定問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