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向身後的走廊:“701到703,一個病房的怨念比一個強,這些人應該都是厲鬼!可是為什麼厲鬼像是被禁錮在病房中出不來?”
“踏,踏踏……”
似乎我站在原地久了,紅色高跟鞋向我走近了兩步,仿佛在催促我繼續往前。
“紅色高跟鞋想要幹什麼?上麵的厲鬼為什麼要讓我繼續走?”
到現在我漸漸發現紅色高跟鞋沒有殺我的心……或者說,暫時沒利用完我,還不想讓我死。
“裏麵的病房難道是艾滋病患者?”我想起我們四人的“病”,現在已經對應了三個。
繼續往前走,看似沒有盡頭的長廊卻不再出現房間,兩邊都是斑駁、充滿歲月痕跡的牆壁。
“701,702,703,沒有704嗎?”我搖了搖頭,隻要停下來,身後的紅色高跟鞋就會向我逼近,不斷發出咳嗽聲,仿佛催促我繼續向前。
走廊越來越昏暗,光線似乎在消失……周圍的牆壁在收縮,變得越來越窄了。
“快到盡頭了嗎?”我緊張起來,全身肌肉緊繃。
忽地,我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麵前的走廊發生了變化,看似沒有盡頭的長廊終於走到頭了。
正前方赫然是一間教室……教室大門向著我敞開著,雖然光線不足,但仍能看到裏麵的講台,桌子,椅子。
“教室?為什麼醫院盡頭有教室?”忽地,我眼睛睜大,看到教室門上掛著的門牌:“高三(×)班。”
中間的字模糊不清,似乎是一個七,又似乎是四。
“高三七班,高三四班?和我們學校有關!”我眼睛一亮,立馬發現這間教室似乎在我們學校見過。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學校的教室會出現在這裏?走廊盡頭為什麼是教室?”
這個時候,我發現紅色高跟鞋不再“催促”我了,高跟鞋上的紅色身影似乎變得“激動”起來,紅霧不斷翻轉著。
“進去看看?”心中浮現這個想法,我立即走了進去。
此時好奇戰勝了恐懼,我更想知道為什麼這裏出現的不是病房,而是一間教室。
進入教室中,一股寒意侵入皮膚,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我很快習慣下來,目光向教室周圍掃去。
桌子,椅子,甚至是講台都是幾年前的,表麵甚至沾滿了塵灰。
一切看上去就像一間封存了多年的教室。
我緩緩向講台走去,很快就在講台上發現了粉筆和一張紙,白紙上寫著一句話:“這是個病態的世界,所有人都是血淋淋的惡鬼。”
我眉頭一挑,這行字寫得很扭曲,似乎寫的人當時心情很激動。
我翻開紙的背麵,上麵寫的是一個人名:“蘇媚。”
“蘇媚?”我皺了皺眉頭,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眼睛一亮,我仿佛想到了什麼:“蘇眉,四班的蘇眉,兩個名字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蘇眉自從搶奪長明燈遊戲後,就很少出現在我麵前,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身上似乎有什麼秘密。
我收起紙張,向門口望去,卻看不到紅色高跟鞋。
我進入病房後,紅色高跟鞋似乎達到目的,消失不見了。
“這間教室到底有什麼異狀?看不到厲鬼,卻能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氛……”
“教室中曾經死過人嗎?”
我朝著下麵走去,很快就發現了桌子上書寫的人名:“每張桌子都有一個人名,咦,等等……這個人名有點眼熟。”
忽地,我看向左上一張桌子:“吳冰惜。”
“這個人名似乎在醫院的病例單上看過。”
我眉頭皺了皺,當時午夜來臨,鬼護士打落病例單,我曾看過幾張,其中就有“吳冰惜”這個人名。
我再次找了找,又發現了幾個病例單上看過的人名,似乎分別對應上這些座位的名字。
“病例單的人名,難道座位曾經的主人收過被詛咒的病例單?收到病例單應該已經死了,會不會變成厲鬼來到這所醫院?”
想到這點,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起來。
這時,周圍的桌椅突然顫動起來,桌椅上似乎坐著一個個身體透明的“人”,朝著我嘶吼著,掙紮著。
“嗤……”一股冷氣從腳板湧至頭頂,我忍不住倒退幾步,左腳踩到一張桌子,踉蹌了一下,手上那張從講台上拿的紙張掉落在地。
我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才發現教室中除了自己,哪裏有什麼人?
低腰伸手去撿那張紙張,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撿起紙張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