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燕皇從水草肥美的草原遷往薊城是極為明智之舉,燕都南方有黃河之險,江北四鎮的采石磯可以使燕國兵甲可以輕輕鬆鬆從水路運達,大大減少了陸運壓力!
同時,燕國因為是胡人立國,自是不存在“以農立國”的想法!燕皇大力減輕來往商人的苛稅,吸引天下客商雲集與此,燕都也因為他正確的舉措不斷繁榮起來……
城樓外麵,秦豐勒馬看著高句麗、東瀛以及南海各國的客商,絡繹不絕的湧入薊都城內!各國使臣湧入長安的盛景,早已經是一去不複返,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薊城隱然已經超過大漢都城長安的地位。
看著眼前的一片繁榮的景象,和長安街的不同在與,秦豐目力所及竟然見不到一個乞丐,往來的百姓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會心的笑容,看的出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意!秦豐的心中忍不住發出了感歎:大漢若是繼續這樣衰落下去,怕是最後免不了要被燕國的鐵騎踏平……
在大漢衛兵的護衛下,秦豐與長公主的車馬緩緩進入薊城城中。因為大漢長公主與燕國太子還沒有正式成親,所以長公主一行就先給安排在一個早已除名的王爺府邸內!
剛走進薊城內,一名身穿七品服色的高瘦中年官吏帶著六名手下,迎麵向著秦豐走來!
“大燕太子府執事許秋拜見大漢五郡王!”他的聲音冷淡而踞傲,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燕皇果然欺人太甚,竟然派出太子府的一個七品執事前來迎接和親的公主,顯然沒有將大漢放在眼裏。
秦豐當場怒及反笑道:“這就是大燕的待客之道?燕、漢本是姻親之國,難道在大燕的眼中,未來的太子妃、大漢長公主隻值得一個七品的官員接待嗎?”
秦豐說出這話時,本來有些人潮湧動的大街此刻已經圍的水泄不通!麵對著秦豐的質問,許秋一時之間也沒料到大漢的郡王會當場詰問,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話來!
秦豐就在等著許秋的答話,他一刻回答不出,他就等上一刻,反正最後丟臉的還是大燕!
就在著場麵陷入一片焦灼之際,突然的傳來一聲解圍聲道:“哈哈,五郡王誤會本殿下的門人了!”
秦豐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正主來了!他待在馬背上,看著一個身穿錦服的男子在七八個侍從的護衛下走來,發絲被著無暇玉冠束縛著,眼睛很漂亮,深邃的猶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懸梁,與著中原男子比起來顯得高大了幾分!
秦豐對他可沒好語氣著道:“適才許秋字字珠璣之話,秦豐怎會理解錯了?殿下,你說呢?”
對方哈哈一笑,雙目盯著秦豐緩聲道:“我手下門人的意思時,長公主出嫁從夫,既然長公主即將成為太子妃,那麼由太子府執事接待,倒是無傷大雅。你說呢,大漢的五郡王殿下?”
燕國太子在說及“大漢”兩字時,刻意壓重著聲音,讓人聽起來不寒而栗!
秦豐突然的被著對方將了一軍,正欲反駁時,卻突然的想不出這話應該怎麼反駁來!燕國太子所說的,倒是實話,隻不過,太憋屈人了!
“天下人都說,燕人不知禮數,如今一見,真是大開眼界啊!”就在秦豐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應答之際,張任卻被人推著過來道。
張任的話一出,立馬引得燕國太子身旁侍從大怒起來,紛紛拔劍威脅道:“豎子,你敢罵我們大燕……”
燕國太子一手製止著身旁的甲士,眼睛微眯著看著張任道:“閣下又是何人?”
張任毫不畏懼的向前道:“在下張任,是漢人,是大漢的子民!”
對於張任的這番毫不畏死的姿態,燕國太子內心也是欽佩不已!不過,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他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了的開口道:“原來是五郡王身旁之人,哈哈,都說漢人形怪,今日見之,果不其然呀!”
燕國太子這一番損人的話一出口,羞的張任臉色頓時白了起來!他自幼癱瘓,就怕別人以此為譏,如今更是當著秦豐的麵前提及,可想他內心的感受!
秦豐也觀察到張任的異樣,旋即就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來!然後,秦豐雙眼放出鷹隼一樣的犀利的目光直視著對方道:“身為讀書人,當為天下人先,是所謂: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張先生身為大漢的讀書人,以天下為己任,有何怪異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