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愣神片刻後,旋即一笑道:“張老板倒是雅人,竟能在著小小的采石磯內開如此大的酒樓,讓太守府與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起來!”
生意做到張泛這樣的,可以說一定程度上具備著實力!他淡然聲色道:“不知殿下說的是大漢的太守府還是大燕的太守府!”
此語一出,雅閣內瞬間靜下聲來!江北四鎮割讓,是整個大漢的痛,如今又被著張泛提起,無疑不是在傷口上撒鹽。
秦豐雙眸直視著張泛道:“張老板似乎話裏有話,如今的情況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張老板過早的下注,未免有些不理智吧!”
聽到秦豐略帶威脅的話,張泛並未想其他人那般神態失色,他拂袖作揖道:“朝堂上的事,張泛從未關注。張泛隻知道,無論誰掌管采石磯,張泛都要繳納賦稅,而且,張泛繳納的絕對會讓掌權者心動!”
話說到這裏,秦豐不免有些疑惑他來此的目的!是簡簡單單的嘲諷大漢的當權者還是另有所圖?
秦豐話鋒一轉道:“那不知張老板此次登門找秦豐是為何事?”
張泛看了眼房間內的公主、申金磊等一行人,做著手勢指向外麵道:“殿下,還請移駕隔壁相商!”
張泛一句話說完,就轉身離去!秦豐正要起身追去,申金磊當場則攔下他道:“殿下,身居在外,萬事小心!”
聽到申金磊的警告,秦豐搖著頭道:“沒事,秦豐不過一個落魄郡王,為了一個我,他犯不著費這麼大力氣!你守在這裏,保護好公主!”
秦豐在安排好這裏後,就出門向著張泛所指的房間走去!不知怎的,秦豐總是覺得這張泛對自己並未有敵意,他需要從這次的談話中了解對方!
等到秦豐推門進去時,張泛早已經煮好茶水等待多時了!秦豐拿起茶盞疑惑聲道:“張老板這般肯定秦豐會過來?”
張泛故作玄妙道:“因為我相信殿下是不會錯失時機的。”
聽到這話,秦豐莫名大笑起來道:“如此說來,張老板似乎對秦豐很了解啊!”
張泛輕抿口茶,緩聲道:“或許殿下不知道,在殿下離京的半個月,三皇子殿下已經被太後以恃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裏等罪名責問於他,已經奪了他神機營都統的職位,現閑賦再京城王府之內!”
果真如此!秦豐早就知道呂後會打壓宗室子弟,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秦豐:“張老板這麼說,貌似跟秦豐到此沒有多大聯係啊!”
張泛雙眸直視著秦豐,一字一頓道:“殿下,張泛之前一直定居在長安城內!對於殿下的為人,小的早有耳聞!但就在今年仲夏之後,殿下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縱橫於聲色犬馬中,反倒是閉門不出。
在高皇帝死後,你更是遠離朝堂,以和親使的身份遠行燕國,本來還以為是殿下棋行差招,現在看來,還是殿下深謀遠慮啊!”
聽到張泛講起往事,秦豐腦海中又突然浮想起留侯張良給他的那個“囯”字,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個雪夜的橋頭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