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有著雲雲三千眾神仙。
這些神仙也並非都是散修,大多仙家都依附與權利高、或實力強悍的仙尊大能者。
其中,霸據仙界一方的強者,除了天君,便是炎少君了。
炎少君,乃古帝遺子,曾率領百萬神機大軍,殺的魔族潰不成軍,片甲不留。
為了封印魔神,古帝和帝後雙雙祭命。
所以,對於遺子炎少君,仙界自然不敢逾矩。畢竟,就算古帝不在,那百萬神機大軍可不是吃素的。這些士兵,隻信任古帝和遺留的血脈。也唯有炎少君發話,他們才肯聽話。
可就算如此,炎少君依舊不滿足。他總覺得,自己如今的權利,都是靠著父母的萌陰。沒了古帝的威名,他什麼都不是。
一提到炎少君一名,眾仙家隻會隨口議論古帝的種種。
為了超越自己父親的威名,炎少君準備闖出一片天地。
為了心無牽掛,他拿著古帝賜給他的赤炎劍,興勢匆匆的來到了仙界聖地——禹神台。
禹神台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這裏可以看到神仙的姻緣,以及未來的運勢。
可神仙們多數清心寡欲,無欲無求,一心隻為修道。就算這裏刻好了姻緣,他們也不屑來此地,查探自己的姻緣。
況且,禹神石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為了防止有些神仙在禹神台亂來,入禹神台前,需得通過守神石的仙人認可,方能進入。
守神台的仙人,本是一個頭發花白,長須長眉的老頭兒。因年邁行動不便,手持長拐杖的他,總是緩步前行。
一同往日,仙老身著尋常的白色道袍。雖然垂垂老矣,卻也整潔幹淨,一點都不邋遢。
看見到來人後,仙人的臉上一變。那蒼老的聲音隨之而出,不解地問道:“炎少君,您怎麼來禹神台了?”
眼前的炎少君,不過是個朗朗英姿、略帶青澀的少年郎。
隻見,他一襲金縷衣,腳穿金縷流雲靴,單手提著赤炎劍,一臉意氣風發的大步往石階上踏,三兩步便走到了老者的身前。
見守神台的仙者詢問,炎少君倒也不客氣。他叉手抱懷,極其自負地質問道:“怎麼?這區區禹神台,本少君不能來了?是不是父帝不在了,你們這些個仙家,都不將本少君放在眼裏了?哼!~如今,連你也瞧不起本少君嗎?”
古帝和帝後為了守護仙界安寧,夫妻二人用性命,將魔神封印在了古沼,這才換來了仙界短暫的安寧。
如今,魔族早已是一團散沙,不足為據。
可炎少君沒了父母,仙界眾神仙們,自然以天君馬首是瞻。
炎少君氣不過這些神仙,如此勢力眼、牆頭草!所以,暗暗立誓:一定要好好修煉,不靠父母的威名,獨自闖出一片天地來。
守神台的仙老,見炎少君年少氣性大,自當他是鬧著小孩子脾氣,也不多加阻攔,騰出了道兒。“少君請!”
炎少君能來禹神台,說不定,也就是心情不好,四處走走。
可禹神台本是神族姻緣地,除了一片石林,沒有別的。或許,少君見此地無聊,轉兩圈自然就離開了,何必多言?
誠然,守神台的仙老失算了!因為放少君進了石林,以至於仙老後悔了數載,心中難安了數載……
第一次來禹神台的炎少君,倒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是這裏瞧瞧,那裏看看。
那禹神台內,林立了無數塊石柱,直插雲霄,高不見頂。每塊石柱上麵,都刻滿了神族的名字。這些名字,都是成雙成對的,乃上天注定的姻緣。
他來禹神台不為別的,隻為在石柱上找出自己的名字。
於是,他在密密麻麻的石林中,一言不發的找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他在一塊石柱上,找了自己的名字——炎君惜。
而他的名字旁邊,則有一道隱約可見名字——綾雲婉。
“找到了!”
炎少君心下一激動,在守神台老者來不及阻攔下,當即拔出了赤炎劍,一刀削去了神石上,那個寫著綾雲婉的名字。
同時,連帶著神石,也被削去了小一塊兒。神石被削,流出了赤紅的液體。猶如一個活生生的人,受了傷。
這可是鴻蒙初開,天地留下的神石呀!
若不是炎少君拿著赤炎劍這等神器,尋常法器,怎能損壞半分神石?
“炎少君,我的小祖宗呐!好端端的,你幹嘛自毀姻緣?”
守神仙見他如此胡來,氣的吹胡子瞪眼,連忙跺著拐杖質問他。
剛才,被炎少君的行為一刺激,他那口仙氣兒,差點沒能提上來。
這混小子,屬實太氣人了!
炎少君毫不在乎,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禍。他幹脆利落的收回劍,一臉心滿意足地說道:“本少君此生的目標,就是成為我父帝那樣厲害的神仙。自然,沒功夫談情說愛!有些姻緣,當斷則斷。不該抽刀斷水,反受其害!”
說完話,他自認為,自己的決定非常的正確,意氣風發的離開。那大步流星,毫不顧忌的守神台仙老的想法。
守神台仙者見他離去的背影,不免搖搖頭,歎息道:“你小子,可真是壞事了!壞大事了!”
……
時間匆匆一過,稚嫩的炎少君,已是成為如今,俊美卓絕,朗玉英氣的炎少帝。
本該是春秋鼎盛的他,如今,卻迎來了大限將至。
隻見,他身著如火般耀眼的婚服,緩步來到了一位端莊沉靜的女子的身前,一臉深情款款地說道:“婉婉,今日,我如約來娶你了。”